傍晚是下班高峰期, 世庭大廈附近的商業區堵得一塌糊塗。
席以安沒讓商晏白多餘繞路來接她, 直接讓司機送她去水雲街。
平時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今晚卻生生走了一個半小時。
她人還沒進酒吧大門, 商晏白就聞風而來,非得完成「接她」這個步驟。
其實也就幾步路。
席以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白夜酒吧了, 記得上次來時,兩人的關係還處在曖昧階段。
正式在一起了之後, 反而不怎麼到這些聲色場所來, 更喜歡待在家裡調情膩歪。
商晏白一帶著席以安進包廂, 就聽到裡面的人朝他們起鬨。
這群人自從發現晏嫂能輕而易舉鎮壓住晏哥後,在商晏白麵前可是越來越大膽了。
包廂裡沒見到胡為易的身影, 蔣臨粵倒是在。
蔣臨粵盛情邀請他們過去打麻將,商晏白轉頭問她會不會。
席以安搖了搖頭。
她成年後開始交際應酬都是在國外的多, 就算遊戲也是紙牌一類的,麻將從來沒碰過。
商晏白又問:「想不想玩玩?我教你。」
席以安仍是搖頭,「一會兒再說吧,我要找你說點正事。」
見她神色淡淡, 商晏白心頭一緊。
她還從來沒有主動找他說過什麼「正事」呢。
商晏白也沒了玩樂的興致, 帶著席以安去了隔壁包廂,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沒有別人來打擾。
夠正式了。
一進門,商晏白就勾住席以安的手指柔聲問道:「什麼事?」
剛才有一瞬間,他其實想過她會不會要攆他走,更甚者,是想要分手。
她從來沒有在私下相處時間對他露出過那樣正經嚴肅的表情。
商晏白在這個念頭快速閃過時,甚至短暫地懺悔了一下自己因為某方面需求過盛引起她不滿的事。
隨後一想,席以安如果想跟他分手,根本不會答應來酒吧參加他朋友組的局。
她就連冷落無視都不屑,只會幹脆利落地宣告結束,然後快速抽身離去。
這才是她的做事風格。
「你是不是私底下調查過範淼?」就在商晏白頭腦風暴時,席以安已經直截了當地把放在心中一整天的事問出來。
商晏白倏地抬眼,見她表情淡淡的,無悲無喜,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
剛才問話的語氣也很淡。
商晏白可太忌諱被席以安知道他和別人私底下扯上關係的事了,這比她要甩了他更嚴重。
名譽清白問題很重要!
他連忙解釋道:「是,但我是有原因的,和她本人無關。」
席以安微微蹙起眉。
商晏白見狀,不由擔心道:「你不相信我?」
下一秒,腳背就被她高跟鞋的尖頭狠狠戳了一下,「等你解釋呢,廢話那麼多,你都查到什麼了?」
還有心情跟他生(撒)氣(嬌),還好還好。
商晏白立刻又恢復漫不經心的樣子,摟著她往沙發上帶去,同時不疾不徐地說道:「之前蔣臨粵跟我提了個醒,說範淼最近不安分,和賭城洪家的小少爺有瓜葛,我怕她胡作非為惹你不高興,所以就讓人盯著她。」
席以安:「她怎麼了?」
商晏白忽然湊近,伸手在她臉頰上摸了把,順勢又摸起她的長髮來。
看著她的眼神極柔和,嘴上說起另一個人來,語氣又極淡漠:「我和洪家有點交情,洪老先生賣我個人情,把他小兒子送去北美拓展業務,沒讓範淼得逞……」
結果範淼不死心,轉頭就借著這段時間在賭城港城兩地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