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以安沒躲他的動作,兩人正好路過撞球室。
商晏白念頭轉得飛快,「要不要打撞球?」
說著已經拉上人往裡面走去。
「會玩嗎?不會我教你。」
席以安看了他一眼,沒說會還是不會,就由著他從別人手裡接過球桿,開始教她姿勢動作。
難免有親密的肢體接觸,他倒是沒做什麼,正兒八經說完幾個擊球要點後,附在她耳邊小聲問道:「老婆,你今晚一個人睡怕不怕?」
聽聽,多熟悉的問題。
席以安面無表情回答道:「怕。」
商晏白:「……?」
這劇本不太對?
不知道什麼時候,撞球室裡已經沒了其他人的身影。
大概是看出了商公子過於明顯的意圖,主動把空間留給他騷了吧。
摳暗糖可以,然而並不想看這對旁若無人秀恩愛呢:)。
雖然發現了席以安的態度反常,但商晏白還是遵照著自己的劇本繼續下去。
「那要不要我陪你睡啊?」
席以安:「好啊。」
商晏白:「…………」
席總你要是被人魂穿了你就眨眨眼!
反正周圍也沒人,席以安乾脆推開他站直了身,單手替他整理了下襯衫領子。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說著,她在他下巴上輕輕印了一記,在上面留下淡淡的口紅印。
「看在你一直都輸給我的份上。」
認識商晏白之前,席以安從旁人的評價和他自身的成績中得出了自己的單方面認知。
她以為他應該會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易花
認識他之後,她推翻了之前的結論。
他就是個沒皮沒臉沒原則沒底線的臭無賴。
現在她似乎終於看清了一點。
他有原則也有底線。
但在她面前,她就是他的原則和底線。
他願意一輩子都輸給她。
不計代價。
……
夜深人靜後,商晏白擁著席以安躺在床上,落地窗的窗簾大敞著,可以看清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
月光揉成碎片沉進湖底,水波微漾推開浮浪,映入窗內一片繾綣的柔光。
這樣的夜晚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反倒透著朦朧迷醉的溫柔。
他時不時啄吻著她臉上的肌膚,像得了肌膚饑渴症一樣,怎麼都親不夠。
席以安雖然身體很困很疲倦,大腦卻還留著幾分清明。
迷濛著眼享受他柔軟的懷抱和眼前溫柔的景緻,彷彿早已置身夢境。
這一晚應該算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過得也的確很盡興。
「以安?」
他在她耳邊低低喊道。
她微微側過頭對上他溫柔至極的目光,也隨著露出柔軟的笑容。
「老婆,你以後可以每天都像今天我過生日這樣慣著我嗎?」
席以安認真思考了一下,笑盈盈地回答道:「不行,你平時臉皮太厚了,我忍不了那麼多次。」
商晏白沉默一會兒又問:「那偶爾一次可以吧?」
席以安:「可以,一年一次怎麼樣?」
商晏白:「……」
還是不死心。
「我們可以每個月或者每週玩一次牌,我每次都輸給你不行嗎?」
「不行。」
席以安拍拍他的臉,想讓他趕緊睡吧,要做夢睡著了再做。
隨即不知怎麼地忽然想到晚上郭言子和她聊過的一個話題。
這會兒夜色正好,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