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為易在他旁邊坐下來,冷笑一聲道:「你是讓我做選擇題嗎?東西都搬過來了還好意思問我換不換?」
商晏白麵上絲毫不見歉疚之意,甚至還變本加厲:「待會兒記得把入門許可權交接一下,我不喜歡自己家有外人隨便出入。」
胡為易冷笑更甚,「你可別忘了,產權證上寫的還是我的名字!」
「趕緊去找鍾平辦,別讓我催你。」商晏白放下咖啡杯,面上笑意濃了幾分,「你這兒風景不錯。」
胡為易:「…………」再不錯還能跟您的a座頂樓360度全景比?
「哎我說,你究竟什麼情況?怎麼看上我這兒了?」
商晏白這才正眼看了看他,眼底滿含鄙視。
是那種漫不經心很是隨意的鄙視,卻比正兒八經的鄙視更傷人。
要不是打不過他,胡為易的拳頭已經硬了七八回。
「得了,回去上班吧,別在這兒影響我看風景。」
拳頭又硬了。
明明這人才是公司的大老闆,苦活累活卻全壓在胡為易的身上,他自己倒好,滿世界地賞風景喝咖啡。
萬惡的資本家!
胡為易在心裡飈了句髒話,面上卻擺出一副好商量的嘴臉,「別啊商公子!您給我透個底兒唄?怎麼著我也算是跟你天下第一好了吧,有事不能瞞著兄弟啊!」
商晏白閒閒覷他一眼,似乎被他臉上的真誠打動了,終於大發慈悲說了句:「說了也沒用,你這種母胎單身是不會懂的。」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往裡走去。
在胡為易還在琢磨這句話的意思時,裡面傳來他懶散又欠揍的語調:「主臥那張床我準備讓人拆了,你睡過的,我嫌噁心。」
胡為易:「…………」
怎麼還人參公雞呢!
中午時,世庭秘書室再次接到成韞董事長範成功本人的來電。
這會兒席以安正在看惠心瓊給自己的資料。
秘書透過內線告知這個訊息,得到允准後,直接把電話接入總裁辦公室。
席以安甚至沒有拿起電話,只按了下揚聲鍵,一邊看資料,一邊等那邊開口。
「以安?」電話裡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是爸爸。」
席以安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電話有片刻的沉默。
像是為了告訴對方自己在聽,席以安翻了一頁檔案,發出紙張摩擦聲。
那頭似有察覺,沙啞滄桑的聲音繼續響起:「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家裡吃頓飯……好嗎?」
席以安驀地一勾唇,眼底浮起蔑意,聲調略揚:「好。」
「真的?」範成功的語氣有些驚喜,「好!好!好……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席以安翻出行程表大致看了眼,語氣淡淡道:「明晚吧。」
範成功又連說了幾個好字,一副萬分期待又近鄉情怯的慈父面孔。
「以安啊,你最近……」
聽著對方似乎有敘舊長談的打算,席以安即刻冷聲打斷:「沒事我先掛了。」
「……哦,那好,你忙……」
下午席濟騫的電話打到了席以安的私人手機。
席濟騫:「範成功給你打電話了?」
席以安微微一笑,眉眼由冷厲轉為輕輕淺淺的柔和,冷艷五官多了柔媚,「席董訊息還挺靈通。」
「你這丫頭!」席濟騫笑了兩聲,語氣寵溺親暱,「怎麼樣?叫你去吃飯?」
「嗯,明晚。」
「唔,行,算他小子識相,沒佔了我老頭子的時間。」
席以安可是說好今晚要去徽山的。
席濟騫又繼續說:「成韞頹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