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號選手一直在汙衊我是狼人,而且是從遊戲開始時到現在都是如此,可偏偏又找不到證據,這點十分可疑。”
阿爾託莉雅在這幾天也學了不少,不會因為誣陷就跳腳,而是相當沉穩的編織著邏輯,一句一句為自己辯駁:
“哪怕10號選手選擇跳攝夢人,也並沒有給出有價值的資訊,只是複述了自己過去做的選擇——她的話語不僅沒有依據,而且存在無數種說法。”
“10號選手說她前夜守護了14號選手,那麼我想請問14號,御主,也就是七號選手是怎麼死的呢?難道朔月卿推匯出的結論是完全錯誤的嗎?而如果是的話,為什麼那個時候不見你反駁呢?”
“你難道不知道,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團隊溝通,錯誤資訊不得到糾正,永遠是最致命的問題所在嗎?”
阿爾託莉雅也不自證清白,而是從根源下手,對小莫的所謂‘攝夢人’身份發出質疑。
只要證明莫德雷德不是攝夢人,那麼小莫對她一直以來的抨擊就不攻自破。
“更何況,我想朔月卿是好人這件事情已經無需多言,他的發言對於我們來說相當重要,甚至一度取代了預言家的地位,讓好人陣營更能看清楚局勢,沒人會懷疑這位警長的立場。”
“既然如此,那麼莫德雷德這位攝夢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究竟是真正的攝夢人,還是狼人陣營又一次的試探?我想諸位自有定論。”
阿爾託莉雅的發言結束,就憑發言內容來看,完爆胡言亂語的小莫。
所以當初呆毛不讓你當王不是沒有理由的啊……
這般吐槽著,朔月心裡明白就算莫德雷德不是狼人,她也難逃被投死的結局了,但他並沒有因此鬆懈,而是將視線投向迪盧木多,而迪盧木多也同樣朝朔月望來。
兩人對視,一切都在不言中。
在瑪修發言過後,迪盧木多站了起來,自然的笑道:
“看來諸位都很想知道誰是攝夢人啊,行,就告訴你們唄,我的底牌是攝夢人,前兩天攝得7號玩家,直接把御主給攝死了,14號玩家與我無關,是吃刀的。”
聽著刷子哥起身的發言,朔月心裡唸了聲漂亮,這下他就能徹底安下心了。
那是在御主戰後,朔月借治療為由頭找上了迪盧木多,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並要求他幫忙。
至於選擇迪盧木多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因為最後一匹狼已經被德拉科在昨晚找著了。
雖然小紅龍沒有遺言,看上去也一副‘本宮不屑與你們爭鬥’的高傲樣子,可實際上內心記仇著呢,在得知自己的死訊後,哪怕違反比賽規則也在虛數空間裡一個勁兒地@朔月,誓要讓他報仇雪恨。
託這位陛下的福,朔月想裝作不知情都難,乾脆順著德拉科的心意,儘快解決這場比賽,免受接連不斷的彈窗騷擾之苦。
在一片譁然中,只聽得迪盧木多繼續開口,吸引火力:
“我本來不想跳身份的,但我看這架勢不跳不行了,水完全被攪渾了啊,10號選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不是攝夢人就別硬跳嘛,不然很容易讓狼人渾水摸魚的。”
“啊嗚……”莫德雷德頓時啞口無言,顯然是被說中了要害。
見狀,朔月遞了個眼色,迪盧木多會意,乘勝追擊:
“現在我既然跳了,那就乾脆說出今晚的行動吧,我昨夜沒有選擇保護預言家,原因也很簡單,我們好人現在領先狼人至少兩個輪次,比起保護好人,攝死狼人顯然是更具有價效比的選擇。”
隨著迪盧木多一指,眾人的視線投向了猝不及防的小黑。
“所以,我昨晚選擇的選手是13號選手,抱歉了。”
“等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