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折斷的黃薔薇
宛如鬼影一樣。
面對眼前的青年,衛宮切嗣怎麼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敵意。
他是魔術師殺手,一路走來接下許多工,見過許多的人,但從來沒有人能把他逼到這種境地,就好像自己的一切行動都被人看破,所作出的策略他都瞭如指掌。
甚至於,被迫成為他人掌心中起舞的人偶。
——這種事情,本該是他的權利才對。
這種對鏡自照般的熟悉感非但沒讓切嗣放下警惕,反而越發神經緊繃,因為他清楚自己會為了目標,做出何等超常的事情來。
“安心,我並不打算殺你。”青年這般說著,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再怎麼說,切嗣你和太太都是我……和我關係密切的人啊。”
“是嗎?”衛宮切嗣彷彿相信了似的,淡淡地應道。
下一刻,青年暴起,手持投影而來的正黃魔槍,刺向了眼前男人的軀幹!
幾乎在同一時間,黑衣的魔術師殺手雙腿一蹬,以非常人的速度快速移動,逃離了魔槍的攻擊範圍外。
“固有時制御嗎?”刺殺失敗,朔月露骨地“嘖”了一聲,完全沒有不講武德的羞恥感,“真是夠煩人的能力。”
衛宮切嗣也沒有指責什麼,在他的價值觀裡,這種刺殺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和正常,只是心中的詭異感覺越發強烈。
在一年前的愛因茲貝倫城裡,這個青年表現的太過平靜,以至於在一年後的現在,衛宮切嗣才逐步發現這個青年身上的異常。
像,太像了,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已經超出模仿的範疇了,簡直像他衛宮切嗣手把手教出來的,繼承了他全部手藝的親兒子一般。
要了解這個異常。
必須在最終決戰之前,瞭解這個異常的源頭。
懷揣著化不開的疑惑,衛宮切嗣開口,與朔月的聲音一同響起。
“我想,我們需要談一下。”
兩人都是追求效率之輩,在詫異過後,他們保持著安全距離,試圖對話。
“你……”衛宮切嗣張口欲言,第一個字的尾聲卻無止境延長,怎麼也編織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伱是誰?
你的技藝是從哪裡學來的?
你的目的是什麼?
這三個問題隨便挑選一個,都能問出有價值的情報來,可偏偏就是因為太過相似,所以衛宮切嗣斷定,這樣的疑問註定不會有答案。
只不過他是以沉默回應,而朔月,則會扯東扯西,用似是而非的玩笑把人繞暈吧。
他要的不是謊言,可兩人明明站的那麼近,彼此間的心靈卻觸不可及。
切嗣的遲疑自然不會逃過朔月的眼睛,他微微一笑,抬手。
魔術光幕鋪展開來,倒映出Lancer與Saber的戰場。
既然都懷揣著戒心,難以開口。
那就找到那個交流的契機吧,比如說,最簡單也是最直白的看圖說話題——
從這兩個英靈的戰鬥中,你看到了什麼?
————
赤槍如怒龍席捲,黃槍如毒蛇蟄伏。
兩種不同的風格在Lancer的手上盡情展現,被兩種流派夾擊的Saber疲於奔命,哪怕揮舞著象徵勝利的聖劍,也被兩道槍鋒逼迫的搖搖欲墜。
贏不了。
強大的直感已經得出了結論。
如果不治癒手臂的傷勢的話。
如果不恢復到全盛姿態的話。
她就必將敗在Lancer的手下。
但想要解除手上的詛咒就必須戰勝Lancer,但想要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