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手搭上琴弓,架子鼓手抓住鼓槌,雙簧管演奏者的嘴搭上了樂器。
指揮舉起手中的指揮棒,揮下。
於是激昂的交響樂演奏開始了,在默契的節拍中,持槍的青年盡情揮灑著那份力量,要讓敵人領教神域之下的頂尖槍術。
刺,掃,崩,挑……
長槍如龍般怒吼,席捲,卻總有一抹幽暗的鐵光恰到好處的出現,逼得其止步不前。
冠位的暗殺者揮動大劍,雖然雙眼燃燒著火焰,但仍能感受到他濃厚的失望。
一如既往的弱小,甚至乾脆摒棄了強橫的直死之魔眼,就像不曾擁有過一般,只是施展著凡人的武技!
就好像精心培養出的種子,在種下沒多久就死去了一般。
不應該如此!
哪怕山之翁一生不曾教過他人,但在幾乎擁有無限生命的訓練場中,手把手的進行教學,就算是栓頭豬都能有所收穫!
這究竟是學生過於愚蠢,還是當老師的太過想當然?
正當冠位Assassin陷入詫異之中時,前方的青年忽然開口。
“一直以來,麻煩你手下留情了,老翁閣下。”
看似是要放棄的言論,可是山之翁卻神色一凜,雙手架起長劍!
赤紅色的閃電砸落,激射在古樸的長劍上,凜冽鬥氣與陰冷靈火碰撞,炸開煙花般的燦爛光霧,為這昏暗的世界增添了亮色。
’咔嚓‘一聲脆響。
山之翁的表情僵住了,而朔月臉上笑容更甚。
下一瞬,暗殺者手中的大劍斷成兩截,失去了對手的赤色長槍尖嘯,突破了空氣,刺入高大老人的胸口,隨後靈巧的脫離,奪開抓來的雙手,朔月旋身,握住槍尾,大開大合的甩落魔槍,眼中泛起虹藍色光芒。
雖是短短一瞬,卻足以奠定勝負。
死線鎖定,長槍砸落!
沒有血花綻放,只有兵刃和兵刃對撞的清澈鳴叫,恢復如初的長劍之下,山中老人的眼中火焰更盛:
“以為折斷武器就能戰勝吾嗎?汝是不是太過自大了些?”
就算在數十次的戰鬥中,磨損嚴重的武器讓朔月有了可乘之機,但作為暗殺者,山中老人又怎麼可能不有所防備?
面對王哈桑的逼問,朔夜眼中笑容更盛:
“本就是順手而為的惡作劇,能成的話固然很好,可若是失敗,也省去了勝之不武的愧疚。”
伴隨著青年揮舞長槍,清冷的血色光芒便如潮水般蔓延開來,哪怕面對的是殺死了數十次的敵人,朔月的眼中依然沒有任何膽怯。
甚至於,手中長槍的威勢越發驚人。
“知道閣下您想要教我什麼,奈何學生一生瀟灑慣了,不喜歡壓抑後的剎那爆發,反而喜歡直來直去的碾壓。”
挑明瞭冠位暗殺者的苦心,朔月緩緩壓低身子,眼中逐漸流露出虹藍色的神采。
在短暫的休息過後,直死之魔眼再現。
“雖然學生駑鈍,但總有些事情是我能做得到的,譬如現在——”
欺身向前,不僅青年化作了狂風,就連手中的赤槍,也發出了酣暢淋漓的鳴叫:
“就請老師您,來品鑑學生經歷瞭如此多死亡後,磨練出的作品吧!”
強風吹拂。
長槍再度遞出,沿著死亡之線的方向。
但這一次,山之翁再也找不到反擊的可能,他架起長劍,格住勢大力沉的魔槍,可緊接著便感覺一輕,緊繃的力道失去了著落點,逸散開來。
失去使用者的長槍落地,而青年就好像飄在風裡,以極快的速度緊貼著地面,俯衝而來,手中的黑白雙刀拉扯著暗幕,交錯斬出。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