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預讀了對手的動作。
從舞彌的視線看出瞄準點,再從她為了預防槍支後座力而緊繃的四肢來判斷開槍時機,並藉此閃開子彈。
無論是現世還是神秘界,這都是超越常人的能力。
不只如此——在那一瞬間翻身躲避起來的人,不是綺禮而是舞彌。
她空出來的右手沾滿粘稠的血,原本應該握在手中的Glock手槍摔落在地上,發出空洞的聲響。
她那充滿驚訝的目光注視著一道冰冷的劍光插在剛才位於她背後的鋼柱上,正是這件銳利的投擲物,在悄無聲息間擊傷了她的右手,打落了她的武器。
那是,劍刃長度超過一米的薄刃。雖然讓人聯想到西洋劍。但是用刀劍的標準來看,劍柄實在太短。
這是一種聖堂教會的代行者使用的特殊投擲武器,稱為“黑鍵”。那個身穿法袍的男人在閃開槍口彈道的同時,順勢射出了這把劍。
作為聖堂教會代行者的基本對異端裝備之一的黑鍵,威力自然不俗,相對的使用起來非常困難,能夠熟練運用其威力的必須是手法相當精湛的達人。從小就自虐式修行的言峰綺禮在這一方面無可挑剔,即便是作為教會最終武力,怪物雲集的“埋葬機關”也不一定能在使用黑鍵的手法上凌駕於他。
聖堂教會,代行者。
在這兔起鶻落的交鋒之間,才能凸顯出言峰綺禮的可怖之處。
曾在戰場上歷經生死,技法精湛,殺人無情,各方面幾乎是完美的久宇舞彌,在衝突的瞬間就負傷,繳械,失去了作戰能力,她在言峰綺禮面前沒有一點抵抗力,可能只需要幾十秒就會被言峰綺禮生擒,無法逃跑、甚至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戰鬥力差距之大,令人絕望。
若非言峰綺禮並沒有抱著殺人的目的,而是想要活捉她的話,恐怕名為“久宇舞彌”的人現在已經是倒在地上的一具屍體。
“怎麼了,舞彌?發生什麼事了?”
耳機裡傳來急切的詢問,久宇舞彌的耳朵微微一動,但卻沒有回答。
不是不能,而是不願,她不想這個危險的男人靠近衛宮切嗣,這位恐怖的代行者真正要找的目標不是舞彌,而是切嗣。就如同綺禮所料,她就是切嗣的部下,聽從切嗣的指示行動。她絕對不能在此時此地讓言峰綺禮掌握到實證。
“怎麼?你不尋求支援嗎?衛宮切嗣應該就在附近吧?”綺禮已經直言不諱地說出那個名字。他同樣也確信如果愛因茲貝倫招攬的衛宮切嗣也和這次聖盃戰爭有關的話,絕對會在今天晚上行動。
可是這個女人始終保持沉默,而本就是私自行動的言峰綺禮,已經逐漸失去耐心。
不可以殺她,要活捉。不過只要她還能開口說話就夠了,不需要把手腳留下來。
綺禮在心中做出冷酷的判斷,朝著藏身在鋼柱之後的女人步步逼近。對手應該已經沒有武器了,已經拆解的自動步槍不可能立刻重新組裝,也沒有時間讓她跑去撿拾被打落的手槍。
勝負已定。
可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帳幕突然衝進他與眼前的獵物之間,完全遮蓋住他的視線。化學反應的刺激臭味直衝鼻腔。
“煙幕彈!?”
咳咳,諮詢過編輯了,為了吃滿推薦,此後本書一天一更,上架後恢復更新,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