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的是誰當然不言自明。
“碰!”朔月與伊斯坎達爾碰杯,以這場精彩的交鋒下酒,話題卻偏到了另一處方向。
“發現了嗎,Rider。”
“哈,就連朕也沒預料到啊,若是在古代,他(master)一定是位不錯的軍師吧。”
“誒,我?”韋伯這才後知後覺,指著自己,詫異道,“可是我明明判斷失誤了啊?”
“不要看低了自己,韋伯!”巨靈般的手掌拍在了瘦弱的肩膀上,差點沒把韋伯打趴下。
紅髮壯漢大笑著,說出了韋伯的疏漏之處:“因為Lancer的那把槍,切開的不是大氣,而是魔力。任何魔力編織之物,都會在碰到那把槍的時候被無效化。”
也正因此,Saber那身由魔力編制而成的鎧甲,在這把魔槍面前,猶如累贅。
而在戰場中,阿爾託莉雅也做出了同樣的判斷。
少女模樣的騎士捂著側腹,傷口已經被愛麗絲菲爾治癒,她這麼做,是在確認自己傷勢的來源。
鎧甲上沒有一點傷痕。
可傷口確實存在過,Lancer的槍尖還染著鮮血。
再加上“風王結界”令人匪夷所思的破裂——只有和Lancer長槍交擊的時候,集合風的結界才會發生破洞。
那麼真相就已經很明顯了。
“能夠阻斷魔力的槍嗎……”
“正是如此,如果你想要依靠那件鎧甲護身的話,我看還是免了吧,Saber。在我的長槍之前,你就像是赤身裸體一般。”
Lancer略帶輕浮的調侃話語讓Saber嗤之以鼻。
“只是卸下我的盔甲就如此得意,我會很頭痛的。”
既然已經知道Lancer長槍的威脅所在,Saber心中更無所畏懼,局勢還是平分秋色。
清冽的氣息綻放,覆蓋著Saber全身的銀藍色甲冑忽然如同水花般四散紛飛。
愛麗絲菲爾驚訝地吸了一口氣,Lancer則是露出警戒的眼神。
Saber自己主動卸下了甲冑,胸甲、腕甲、長裙狀的裙甲甚至護足,沒有一件留下。隨著清脆的金屬聲響而崩散的鎧甲斷片失去了供給的魔力,立刻如雲霞般消失無蹤。
“嗯,不愧是平均屬性A的Saber,這方面也是A啊。”朔月摩挲著下巴,看著皎月之下那驚豔的身影,金眸閃亮。
“嗯?”對於這類現代黑話,伊斯坎達爾自然是聽不懂的,“這方面?哪個方面?”
順帶一提,這個彪形大漢的胸大肌至少得b或是b+。
“沒什麼。”朔月自然不會解釋,只是笑了笑,“繼續往下看吧,這場戰鬥,很快就要迎接最後的決勝了。”
像是要應和朔月所說的一般,身穿藍色單衣的輕裝的Saber放低長劍,凜然喝道:
“既然擋不住那柄長槍,那就在防禦之前先殺了你。覺悟吧,Lancer!”
Saber再次擺出架勢,她將長劍放低,劍刃向後蕩去,側身與Lancer對峙。這個架勢代表她已經不在乎防禦,只求用全身的力氣使出由下而上的斜斬。
顯然她已經做好準備,要以接下來這捨身一擊決定勝負。
“真是果斷,打算來個一招定江山是嗎?”
Lancer露出滿足的神情,彷彿看到了什麼令他懷念的事情。但是他的語氣中明顯透露出緊張的情緒。
“我很中意伱的那份勇敢還有果斷的決心……”
矯健的男子如同一位面對蠻牛的鬥牛士,踩著故意刺激對方的輕快腳步,不停往側邊移動位置。
“但是以現在的狀況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