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將娜塔莉亞當做母親看待了。
“奇怪,衛宮矩賢,夏蕾,娜塔莉亞……難道她們都沒出來嗎?”
是啊,都被我親手殺死了啊。
過去的幽魂朝他伸出手,要將他拖入深不可測的深淵。
身材消瘦的男人站立在人群之中,顯得那麼的孤獨而搖搖欲墜。
假的,都是假的,他們都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在這座酒店裡活著。
一切的一切,都只可能是某個人對他的惡意嘲諷,亦或者說是為了拖慢他腳步而做的佈置。
可儘管知道這點,衛宮切嗣卻什麼都改變不了,他將自己當做了衡量善惡的天平,可天平的一端不斷壓上沉重的砝碼,而另一邊卻被男人自己死死壓住。
那嘎吱作響的,又何止是天平本身?
一個個名字化作隱秘的暗示,彷彿預示了某種悲劇的結局。
那麼,接下來的就是……
“愛麗絲菲爾小姐?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小姐在嗎?”死神翻閱著名單,緩緩念出了下一個名字。
是的,就連他所深愛的妻子也會被他親手殺……
“是的,我在哦。”
悅耳如百靈鳥般的聲音在衛宮切嗣身後響起,愛麗絲菲爾捧著臉頰,紅色的眸子裡滿是疑惑:
“奇怪,我沒在凱悅酒店訂房間啊?可這又是我的名字,唔,是不是搞錯了?”
似乎察覺到切嗣難以置信的目光,美麗的女子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似的雙手合十:“不好意思吶切嗣,最後還是忍不住跑過來了。”
在她身邊,身穿西裝的Saber上前一步:“這不是愛麗絲菲爾的錯,是我自作主張過來的,過錯理應由我一力承擔。”
可此時的衛宮切嗣並不在意這個,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他死寂般的眼睛生出了些許亮光。
在Saber和愛麗絲菲爾驚愕的注視下,衛宮切嗣上前一步,張開懷抱,主動抱住了自己的妻子,抱住了這個冰冷塵世間為數不多的牽絆。
許久之後,才有悶悶的聲音響起。
“謝謝你,Saber。”
阿爾託莉雅挑眉,頭上的呆毛微微一晃。
這是她的御主唯一一次向她道謝,但是Saber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的直感告訴她,這份答謝之中究竟蘊含了怎麼樣的苦澀和血淚。
這個男人……過去究竟經歷了什麼?
而另一邊,愛麗絲菲爾也察覺到了衛宮切嗣的異樣。
此前的他們也有過短暫的相擁,但無論哪一次,她的丈夫都是壓制著自己情緒般淺嘗輒止,就好像生怕自己會沉溺於某種事物中無法自拔。
但這還是他第一次毫不顧忌地擁抱住她,依偎在她的懷裡。
切嗣他,現在很脆弱,
來自人造人特有的敏感心性,讓愛麗絲菲爾很快得出了結論。
不同於在伊莉雅誕生的時候,一臉痛苦地說出“我沒有資格抱這孩子”的脆弱,那時的脆弱是堅定的,是因為名為“衛宮切嗣”之人清楚未來要做什麼,會發生什麼,卻無力挽回的而造成的痛楚。
但這一次的脆弱,卻是虛無的,破碎的,就好像連自身意義都被否定了的那種絕望。
也正因此,才更加深刻。
“如果我現在決定拋棄所有的一切逃跑——愛莉,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在短暫的溫存後,男人抬起頭,說出的話語讓愛麗絲菲爾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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