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殘留的怨恨消失不見。
“是加持了死靈魔術的子彈。”哪怕一時慌亂,但韋伯畢竟是時鐘塔的優等生,當即就認出了傷害的來源,“能打破Rider你的對魔力,看來至少附加了兩小節以上的咒文……伱能找到殺手嗎?Rider?”
“不,朕並不擅長索敵。”伊斯坎達爾低下頭,看著雖然眼角還有眼淚,但一瞬間像是成熟起來的韋伯,笑了笑,不無考較之意地問道,“所以,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呢,御主(master)?”
正在思考的韋伯並沒有意識到Rider的稱呼,他沉思片刻後,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撤退吧,Rider。”
或許是在死亡面前得到了磨鍊,韋伯坦率道:“我的存在會讓你束手束腳,而有所顧忌的騎兵(Rider)根本無法在戰場上馳騁。”
說到最後,瘦小的御主還是有些垂頭喪氣:“抱歉了,Rider,遇上我這樣的御主一定讓你很失望吧。”
豪邁的大笑聲打斷了他的自怨自艾,韋伯只覺得身子一輕,自己便被伊斯坎達爾提了起來,伴隨著天邊隆隆的雷聲,神威之車輪破空而來,載著他們朝遠方而去。
“征服王暫且退場,諸位英靈們,還請繼續享受這美妙的夜晚吧!”
哪怕早早離去,征服王仍然不失豪邁,而倉庫街中的刀光劍影也短暫遲滯一瞬,像是在道別。
隨後爭鬥再啟。
————
“清除目標失敗,根據原計劃,將轉移到目標點二。”
透過藍芽耳機低聲彙報,名為“久宇舞彌”的女人,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的半身,面無表情地將AUG快速拆卸,隨後小步離開。
只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個紅髮壯漢的身影,以及那一瞬間滿溢著憤怒的,宛如雄獅般的眼神。
英靈……恐怕人類是無法戰勝他們的。
久宇舞彌心中淡淡地做出結論。
只有她和切嗣清楚,先前打出去的那一彈匣子彈,究竟是在證明什麼。
起因還要追溯到一年前的冬之城,那幾日久宇舞彌正好在外收集資訊,等她回來時,那個名叫“朔月”的,以一己之力將愛因茲貝倫家擊敗的青年已經不見蹤影。
但他造成的影響依舊留了下來——衛宮切嗣在與青年的交流中,明白了尋常的槍彈,他賴以成名的武器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是多麼的無力。
於是,在愛麗絲菲爾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衛宮切嗣與久宇舞彌數次外出,最終藉助中間人,找到了一位既是僱傭兵也是死靈魔術師的怪胎——獅子劫界離。
在付出了近半數財產後,衛宮切嗣得到了除“起源彈”之外的,新的魔術禮裝——用死靈怨念加持的魔術子彈。
從那個紅色壯漢的傷勢來看,這些子彈確實能給從者帶來些許困擾。
這樣就足夠了——畢竟打倒從者的任務本就不屬於御主。
就在這時,久宇舞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身形忽然僵硬。
“……切嗣?”
直到現在,執行正常的藍芽耳機依舊保持著緘默。
衛宮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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