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愛麗絲菲爾感到了不安,尤其是在她知道切嗣隱瞞自己不安定的心理狀態之後更是操心。但是她也知道就算自己和切嗣同行也只會絆手絆腳而已。
但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導致不安情緒的因素。
“……”
冷靜打量自己內心的想法之後,愛麗絲菲爾終於明白了。讓她不放心的原因不是因為和切嗣分開,而是因為要和舞彌一起行動。站在切嗣的立場,他是想讓舞彌保護愛莉斯菲爾吧。但是她在心底深處還是無法完全擺脫對舞彌的抗拒意識。
是的,這是她從一開始就感覺到的——無論是剛才還是現在都不發一語,把一切都交給切嗣處理的黑衣女性。這個人是另一個讓愛莉斯菲爾感到憂鬱的原因。
在今日的會議中,她的丈夫衛宮切嗣所展現出來的,冷血無情的模樣,就連與他朝夕相處了九年的愛麗絲菲爾都感覺到了害怕乃至厭惡。
沒有人道倫常,也沒有身為魔術師的義務,只有依據弱肉強食的方程式所計算出來的,如同獵殺機器般的戰術——在捨棄了她所眷戀著的溫暖後,這位魔術師殺手所展現出的一言一行,無不讓愛麗絲菲爾覺得陌生。
可在這個會議上,久宇舞彌卻絲毫不為所動,始終保持沉默。對她來說,現在的切嗣恐怕才是原本的——她最熟悉的衛宮切嗣吧。
現在與衛宮切嗣這名男子最親近的人會不會不是身為妻子的自己,而是久宇舞彌……
她的心裡,是否有著這樣類似於嫉妒的想法呢?
話雖如此,愛麗絲菲爾當然不會這麼幼稚,因為這種私人感情對切嗣的意見唱反調。
“我知道了。”
就在她消沉地點頭之時,魔術迴路當中有一股新的刺痛感閃過。
這是來自森林監視結界新的反饋訊號。
“怎麼了,愛麗?”
“……切嗣,又有別人進來了。”
————
Saber化為一道銀色的疾風,在樹林間疾馳。
和切嗣之間的爭執現在已經被她拋在腦後。一旦踏上戰場,她的精神就好比一把劍。一把斷金切玉、純淨無瑕的鋒利長劍,沒有一絲迷惑與猶豫。
哪怕左手的傷勢仍未恢復,但她最依賴的武器從來都不是寶具,而是信念。
少女始終心懷榮耀,以信譽為念一路戰鬥至此。
維持著這樣昂然的信念,就算是盤踞在大不列顛島的白龍,也會被她手中的聖劍所斬殺。
從者的腳力讓她在幾分鐘內就賓士出了數公里地,黑甲的berserker已經映入眼簾。
那兼顧了厚重和靈活的鎧甲,帶給她無比的熟悉感——那是生前在戰場中與她並肩作戰,相互廝殺之人才會穿上的一種榮耀之物,一種身份證明。
那就是騎士,戰場上的高貴之人。
可唯獨面前的這個身影,身為騎士之王Saber不會承認他冠以此名。
所謂騎士,必須要表現得尊貴、威武,以自身之光照亮戰場。必須讓墮落為地獄惡鬼的人們心中重拾榮譽與尊嚴,讓他們重新為人。這是身為騎士必須成就的責任,這份責任比自身的憤怒、悲傷、痛楚、苦難還更加重要。
面前的berserker,卻充其量只是束縛在騎士鎧甲下的狂獸而已。
就好像在狩獵魔獸一般,少女模樣的騎士王並沒有報上名號,更沒有交流的慾望,只是抬起了她的聖劍,凜然喝道:
“來吧,berserker!”
“▉▉▉▉——!”
於是身披黑甲的野獸自遠方賓士而來,金髮飄揚的騎士自城堡奔行而出。
爭鋒相對,一併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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