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挑選著食材的青年頭也不抬,淡淡道,“那又如何?他和你不同,只是一位英靈行走在歷史河流中的倒影,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某個時間段的側寫——你想要向這個暴君證明什麼?又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在青年前所未有的涼薄語氣下,阿爾託莉雅愣在了原地。
若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場的話,哪怕這位英雄王說出再荒謬的言論,也會一笑置之吧?
這位亞歷山大大帝一生都在謳歌霸道,一生都在蹂躪這個世界,無數國家,無數的王敗在他的鐵蹄之下——也正因此,他才會明白王者之路只能被粉碎,被征服,而唯獨不可能因為簡單的言論而動搖。
否則的話,那便不是王道,只是一個揹負著“國家”的奴隸,如履薄冰行走著的小徑而已。
但是Saber不同,她會為此感到憤怒,會大聲斥責這種行為的錯誤。
就像被刺激到了某個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
考慮到今天的目的,朔月並沒有進一步說些什麼,只是挑選好了食材之後,帶著眾人來到了海邊的一間小木屋。
這裡本是一家居酒屋,但今天被朔月包了場,並沒有開店營業,只是默默等候著一行四人的到來。
不對……五個人。
金閃閃的男子靠在居酒屋門口,在眾人靠近後睜開眼睛,那雙蛇一般的眼瞳裡滿是不悅。
“太慢了!你們幾個,竟然讓本王等了這麼久!”
“Archer,又是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
“呃,全知全能之星?不至於吧……”
面對眾人一窩蜂的詢問,吉爾伽美什邪魅一笑,推開居酒屋的門,率先走了進去。
“囉嗦,廚子,我餓了!”
“蹭飯的傢伙就要有個蹭飯的態度啊豈可修!”
稱號從雜修進階成廚子的某青年拎著食材,大聲抗議道。
聲音很大,但傳不到不想聽的吉爾伽美什耳朵裡。
————
雖然在等候期間,Saber與Archer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但當朔月將一盤盤好菜端上來後,某位古老的餓肚之王就忘記了其他的事情,開始盡情地享用起美食來。
為了防止某金閃閃再刺激到Saber,朔月只好為大義而獻身,連哄帶勸地將吉爾伽美什拉到了另一桌上,結果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所以,你想要說什麼,英雄王?”白髮青年坐在椅子上,看著出言讓他留下吉爾伽美什,皺眉道。
“只是對你感興趣而已,廚子。”不知為何,在短暫分離後,吉爾伽美什的態度似乎好上了不少,哪怕朔月刻意展現出了不耐煩的情緒,也只是叩了叩一旁的餐盒,臉上掛著令人不安的笑意。
“竟然想託本王給言峰綺禮帶吃的?你還真是膽大啊,廚子。”
“過獎。”朔月翻了個白眼,“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不要把本王的寬容當做放縱,廚子。”金髮的王者翹起二郎腿,悠哉道,“說出你的理由,本王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程——為什麼抱著殺死那傢伙的心,解決了他的從者,卻又做出這樣的事?以為這樣就能心裡好受些嗎?”
“心裡好受?英雄王,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麼?”朔月靠在椅背上,冷笑,“為何你不能把它視作是一種挑釁,一封戰書?”
“虛妄,欺瞞對本王沒有意義,本王的眼睛能夠看穿森羅永珍,所謂的謊言在本王眼中不過是醜陋的喜劇,不要再逗本王發笑了。”像是失去了耐心般,吉爾伽美什冷笑著,直接說出了事實。
“你其實——根本不在意言峰綺禮是死是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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