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的一切手段,只一眼就認出了這把武器的正體。
再度撥動弓弦,製造出魔力刀刃,但這一次,衛宮切嗣的速度突然提升了數倍,躲過了攻擊後幾個縱躍,就在禮拜堂中消失不見。
對於身披黑色大衣的他而言,陰暗而簷牙高啄的禮拜堂是絕佳的潛伏地。
若是再出現的話,迎接朔月的,一定是如毒蛇般致命的進攻吧。
所以……該打掃戰場了!
朔月的面色無悲無喜,左手釋放替換魔術,誘使主持魔術工房的亞哈德翁啟動魔力衝擊,與此同時,右手張開,用力握緊,呼喚起那神明時代的武器:
“獄鐮,塵鋸!”
魔力流過全身,在剎那間解析物體的構造,並將自己的理解物質化——
哪怕只擷取了神造的一絲精髓,也有著萬夫不可擋之勇力!
天色昏暗,當在場的人們抬頭仰望時,便被那宏偉壯烈的神蹟震懾了心神:
彷彿張開的破曉之翼,燃燒著淨化之炎,傳說中能淨化祓除一切物質的烈焰大劍。
彷佛綠寶石雕砌而成,覆蓋著漆黑之土,傳說中連千壑萬山都能開拓的無骨巨劍。
遠古的戰神揮舞著重劍,自天穹對妄想奇蹟的人們,施以神明的裁決!
“轟隆隆!”在炸雷般的巨響中,禮拜堂的尖塔被徹底消去,巨大無比的劍刃交錯而落,重重插在地面上,將禮拜堂一分為四,像是盾牌般將持弓的青年包圍在內。
“這是……!”掀起的磅礴氣浪中,衛宮切嗣從殘桓斷壁中翻滾逃出,驚愕的看向愛因茲貝倫的地下。
靈脈的流動,竟然被這兩把從天而降的重劍切斷了!
可是靈脈怎麼可能會被物理層面的打擊切斷?除非……這兩把武器有著類似於“分割”的概念!
伴隨著魔力的斷流,在此之上建立的魔術工房也失去了壓制力,被巨劍掀飛的亞哈德翁狼狽起身,眼前倒映著的,是一片狼藉的冬之城,以及從愛因茲貝倫主場優勢中解放出來,開始大聲吟唱的闖入者。
“I am the bone……of my sword!(身為劍所天成)”
那一瞬間,在這個男人身上流溢而出的,是無法壓抑的魔力。
“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血若鋼鐵,心似琉璃)”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縱橫無數戰場而不敗)
伴隨著朔月的自我暗示,魔術之卵在他的體內逐漸孕育。
Unaware of beginning,(然雖未嘗敗績)
Nor aware of the end.(卻亦未曾勝利)
破碎的窗欞裡,倒灌進無數的雪。
Stood pain with inconsistent weapons.
my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予孤身一人,碎冰於劍丘之上。)
“快,阻止他!”衣衫襤褸的亞哈德翁被飛濺的石塊擊中,頭部淌下鮮血,眼神中滿是驚恐。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個世界的誕生!
衛宮切嗣與眾多人造人一同向前邁進,可是破開巍峨的雙劍屏障,迎接他們的,卻是因置換而崩壞的時空場域。
而在無數的防線之後,青年的吟唱已經到了盡頭。
— Yet,(然而)
my flame never ends.(此生仍未終結)
my whole body was(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