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事不關己的好奇,只會讓朔月更加的心煩意亂。
“與我無關,與那個女孩命運糾纏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將斟滿的美酒一飲而盡,朔月平靜下來,擠出一抹笑意,“抱歉,剛見面就讓你看到我難堪的一面了。回答伱的一個疑惑吧——藤丸立香,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從者。”
“我名為朔月,算是魔術協會的一介魔術師,所以我知道你們迦勒底。”
“誒,可是您不是……”
“叫我朔月即可,此身則為擬似從者,也就是以人類為容器,讓英靈附體在容器之上而產生的,只不過那位英靈把人格的主導權託付給了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也就是說,是以人類之身接受了英靈力量的人啊,原來如此。”手環那端的人道,“那請問,那位英靈的真名是……”
“無可奉告。”不知道為什麼,一旦聽到手環那端的聲音,靈基裡就下意識傳遞出排斥的情緒。朔月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緩下來,“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啊哈哈哈……”那邊乾笑道,“我叫羅瑪尼·阿其曼,是人理延續保障機構迦勒底的醫療部門負責人,請多指教。”
羅瑪尼·阿其曼。
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醫生?
朔月的眼中流淌著溫暖的神色,他微微偏過頭去,語氣溫和:
“是嘛,很高興見到你。”
就在這時,遠處有喧囂響起,斥候急匆匆趕來,半跪在尼祿面前。
“斗膽稟告皇帝陛下!一支中等規模的聯合軍部隊正向首都外城東門發動突襲!應該是聯合帝國最後的殘黨!我方東門守備隊難以抵抗……!”
聽聞此言,尼祿頓時焉了下去。
“唔。難得將有一場愉快的宴會就這麼被……”
“那就讓某去吧,陛下,正好向觀星臺的來客展示吾等的勇武。”
沉靜的聲音響起,白髮將領放下剛熱好的美酒,站起身來朝屋外走去。
似乎想起了後世某個人的典故,他似笑非笑的轉頭,吩咐了一句:
“酒且斟下,某去便來。”
出門拔劍,飛身上馬。
遠處廝殺越發靠近,身後的傳令兵面露焦急之色。
“總督,對面可是有數百人啊!”
“那又如何,一騎足矣!”
張狂做出回答,沉重卻浩然的煞氣沖霄而起,化作血色的玄鳥拱衛在將領身邊。
在比薩的一番殺戮過後,他終於攢齊了充足的血煞供自己驅使。
“不過是區區百人而已,何須浪費兵卒!”
城牆上擊鼓鳴鑼,廝殺聲四起,而白髮將領自顧自策馬向前,身後的玄鳥張開翅膀,昂首啼鳴。
“某自一劍斬之!”
長劍揮出,血光漫天,死氣盈野,宛如天摧地塌,嶽撼山崩,就連喧囂聲也一併被斬碎,了無生息。
躲在城牆後的守軍戰戰兢兢的探出腦袋,只見得白髮將領撥轉馬頭,自顧自朝著宮廷走去,在他的身後,已經再無任何人的蹤影。
宴會桌上,來自東方的美酒盪漾,熱氣嫋嫋。
尚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