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U.o這等毀滅,金閃閃的至寶乖離劍那所謂的“敘說原初”實在是微不足道。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無比糟糕的結局。
而且,還是所有的平行世界都必將迎來的結局——“寶石翁”“瓦拉齊亞之夜”等型月大佬都預見到了這個結局。
“瓦拉齊亞之夜”為了迴避這個結局不停地測算,可用盡辦法也得不出答案,最後寄希望於傳說中的“第六魔法”,墮落為了吸血鬼。
而此刻與朔月面對面的“寶石翁”也同樣追求著答案。
“那個結局是一定可以迴避的。”年老的魔法使看著年輕的魔法使,沉聲道,“太陽系九大行星(目前是1999年)中,地球不是最年長的,明顯不是自然死亡,既然如此,就存在迴避的可能。”
“我正為此追尋著。”
老人以簡簡單單的話語結尾,而朔月卻沉默了,看著他的眼神裡滿是敬意。
因為在這座房間裡,所有的書籍,所有的資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位前輩留下的成果。
利用第二魔法“平行世界干涉”不斷地穿梭世界線,進行各種各樣的實驗。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的總結,無數次的推倒重來,積累的資料和實驗報告可以堆滿一整座圖書館。
居里夫人經過上萬次的實驗,終於提取出了十分之一克的氯化鐳,成為全世界最傑出、最有名的女性。
而魔道的元帥,本該享受至高無上權力之人,卻在公元300年與朱月大戰結束後,一直閉鎖在時空的夾縫中,千年來重複著一無所獲的過程,矢志不渝。
這便是第二魔法使,魔術王所羅門的弟子,為開拓未來而奉獻的先驅。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為自由開路者,不可使其困頓於荊棘。
朔月挺直脊背,目光灼灼的看著這位大前輩。
“請問,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雖然不知道第五魔法使的蒼崎青子為什麼沒有出現,但朔月無疑是宣佈自己將與寶石翁站在同一立場上。
“我沒有什麼需要拜託你的。”老人看著英姿勃發的青年,嘴角擠出一抹乾癟的笑容,“我已經老了,失去了成長的權利,但是你不同,你還能繼續走下去,以人類的身份。”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要前往的那個世界已經被我放棄,恩茲華斯家是我隨手落下的棋子,結局如何我已經不在意了,但既然你在那個世界有著羈絆,我便多說幾句。”
“首先,那個世界已經沒救了,地球的大源已經枯竭,模擬‘鋼之大地’的實驗只會讓人類滑落深淵。”
“但如果是你的話,那還有救,用聖盃填補世界的空洞的話,還能竭澤而漁很長一段時間。”
“不用讓我去試圖逆轉這個結局嗎?”朔月笑道,“那個世界可是模仿鋼之大地的箱庭,就這麼捨棄了可不太好吧?”
“哪怕瀕死都沒有召喚U.o,說明大源枯竭並非是鋼之大地的起因,對我而言這就夠了。”老人平靜道,“如果你非要當救世主也無妨,我會將必要的身份和資料交給你,那個世界隨你便吧。”
交談間,一個世界線的命運就此定下。
“時間差不多了,第三魔法使的適格者。”老人揮了揮手,四周的界限忽然模糊不清,原有的時空軌跡拉扯著不屬於這裡的青年。
“我會繼續困守於此,捕捉那份奇蹟,至於你,就揹負著罪孽繼續走下去吧——”
朔月感覺到自己正從這處時空夾縫中脫離,老人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卻又像烙印般深深刻在他的心底。
“我以魔道元帥,第二魔法使,世界拯救者的身份宣告:”
“允許你破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