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啊,像那樣徹底直視自己的廢材程度的人類,我只見過他一個。這些完全足以讓人對他產生興趣吧?”
“哼,一對歡喜冤家,那你就繼續見證著他的人生吧。”朔月放下茶杯,“不過,在此之前,我們之間的課程還沒有結束哦,梅爾文老師?”
“知道了知道了,看在你付出了神話禮裝的份上,我就姑且強迫一下我的身體,繼續加班吧。”有著‘調律師’之名的男人聳了聳肩,繼續了韋伯到來之前的教學:
“生物都擁有其各自的固有波動。無論是螞蟻、鳥還是人類。雖然血親間的波動會很相似,但也絕非完全相同……問題是,魔術刻印也是一種生命,因此持有與宿主不同的波動,所以,只要使雙方的波動儘可能的接近,刻印的效率就會顯著提升……”
燈光跳動,兩道人影靜止在泛黃的白牆上,宛如一場神秘而靜止的儀式畫。
————
“咚……咚……咚……”
不知何處傳來了緘默的鐘聲,走在寂靜幽谷的小路上,包裹在黑袍之下的青年手執長槍,面色沉凝。
天邊有銀光飛洩。
在用銀粉干擾視線的同時,惡毒的鞭撻隨之而來,像是約好了似的,小路兩邊又跳出了兩個手持奇異武器的猛男,一個手持匕首,一個乾脆用異化了的胳膊發動攻擊。
回應他們的,只有越發豪烈的槍尖。
長鞭被槍桿扯住,偷襲的人影身不由己的飛向青年,自上而下的戳穿了腦袋;匕首劃破了青年的腹側,代價則是自己的腦袋被一腳砸在地上,一命嗚呼;異化了的胳膊一擊落空,被青年投影出的刀刃乾淨利落的切斷,隨後奪去了項上頭顱。
戰鬥結束,以一敵三的青年收起長槍,長長吐出胸口的濁氣。
忽然間,頭腦一陣發暈。
“竟然,有毒……”
撲通一聲,軀體倒地,靈魂升上了高空。
“咚……咚……咚……”
告死的晚鐘迴盪在幽谷之中,在靈魂的視野面前呈現出一個大字——
菜。
“我去年買了個表!”在夜深人靜的夜晚,少年悲憤的大叫響徹雲霄,久久不散。
翌日,雙眼頂著黑眼圈,頭髮散亂的少年站在洗漱臺前,滿臉殘念的刷牙洗臉,稍微打理一番後便走出房間,朝著圖書館走去。
說到朔月前往時鐘塔的目的,其實有三項。
其一,時鐘塔同樣是神秘藏寶圖指向的地點,而寶物也已經被朔月拿到——透過將那一整個家族血洗的方式。
其二,協助韋伯·維爾維特成為埃爾梅羅二世,加速他權力穩固的程序。這並非僅僅出自於對韋伯的期待,同時也是朔月在這個世界所打下的基本盤之一。
在冬木市有間桐雁夜,在時鐘塔有埃爾梅羅二世,明處有他,暗處有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
若他一去不回也罷,但要是與這個世界仍存在著緣分,那麼迴歸之後,朔月也不至於從頭再來。
至於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那個目的——
於圖書館門口止步,門口處的魔術師們絡繹不絕,但看到了年輕的少年之後,卻又自動讓開了一片空地,在這個殺神走過之後,才心有餘悸的交換著眼神,取消了今天去圖書館的計劃。
而朔月,則踏進了圖書館,一路上行,進入了家主級別的人才得以進入的頂層資料室。
第三個目的,是整理自身的魔術體系,研究每晚那真實無比的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以及……
探究無銘給他的虛數之影裡,究竟塞了什麼樣的存在。
將有關虛數魔術的書籍全部挑出來擺在書桌上,朔月靜下心神,開始研讀。
我想魂類遊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