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風衣的少年出現在萊妮絲身後,抓住了她的腳踝,一把將她倒提起來。
在牛頓的凝視之下,萊妮絲的裙襬開始滑落,在幾乎露出絕對領域之前,女孩趕忙伸手將它摁住。因為姿勢相同的緣故,韋伯能很輕易的看到女孩臉上的驚慌之色,原本威嚴滿滿的小家主大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揪住了後頸肉的貓咪一樣的軟萌和無助。
“是誰!不,你是……”
“是我,在肯尼斯死後,自動成為阿其波盧德代家主的傢伙,也是你們要討伐的物件。”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瞪了韋伯一眼,將他要脫口而出的‘朔月’二字逼了回去。
“唔!”萊妮絲下意識想要反抗,卻被朔月隨手一甩,紅焰色的魔眼頓時失去了目標,甚至裙子又要開始滑落,嚇得她趕緊抓住,“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還不快來幫我!”
顯然萊妮絲是想要讓韋伯身邊的兩個保鏢幫忙,但是兩個西裝壯漢卻好似沒聽見主人的命令一般,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別傻了,小傢伙。”少年用平平淡淡的口吻,告訴了萊妮絲一個絕望的事實,“你以為是誰暴露了你們的行動的?”
“你!從一開始你就在我身邊布了眼線!”萊妮絲氣急,濃濃的挫敗感在心中騰起。
有著代家主的名分,實力強大的神秘少年,與因為要進行魔術刻印的移植而不足十歲的女孩——這兩者究竟選誰一目瞭然。若非出於對朔月是外人的抗拒,恐怕阿奇波盧德家沒多少人會認可一個小傢伙成為他們的領導者。
說到底,如今投身於萊妮絲麾下的魔術師之中,又有多少人是這個少年派來的暗子呢?
“嘩啦啦。”鎖鏈被解開,韋伯狼狽的跌坐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活動著胳膊。
“讓我來告訴你吧,肯尼斯的學生啊,關於這位小小姐為什會把你綁過來的原因。”朔月彷彿不認識韋伯似的,用一副陌生的口吻說道,“是因為我的存在。”
“在名義上,我才是阿奇波盧德家的代家主,而在實力上,某個分家已經成了肯尼斯的陪葬品。本來的話,只要這些魔術師們乖乖成為我的僕從就行,我自然會保住埃爾梅羅的領主(lord)地位,並讓其他家族不敢侵犯阿其波盧德。不過嘛,這些蠢貨似乎並沒有放棄君主權力和地位的打算。”
說到這裡,韋伯已經明白了朔月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說,他們找我過來……”
“是的,不管怎樣這位小小姐的年紀還不足以服眾,在她成人之前,必須有人來承擔君主的工作。”這般說著說著,朔月又隨意晃了一下手裡的萊妮絲,“而且,也總要有一個人和我唱對臺戲,他們才好名正言順的站在臺前,繼續他們的政治遊戲。”
聞言,韋伯下意識向萊妮絲看去,然而她卻撇開了目光。
若非因為外有壓力,內有強敵,她也不想將韋伯拉進這個泥潭。
可是——家族的存續高於一切。
“當然,我對你沒有興趣,韋伯·維爾維特,第四次聖盃戰爭的倖存者。”朔月話鋒一轉,忽然道,“或許,放任你將反抗勢力一併聚集起來,再由我輕易擊碎的話,才能一勞永逸,根除後患。”
在驚呼聲中,少年將倒吊著的萊妮絲丟到了韋伯懷裡,拍了拍手,和兩個侍從一起優哉遊哉的走出房間:
“那麼,盡全力對抗我,取悅我吧,埃爾梅羅·二世(偽)先生,我期待著你的表現。”
少年離去,而被衝擊力撞倒在地上的韋伯,與鴨子坐在他肚子上的萊妮絲面面相覷.
“看來,我們不得不結成同一陣線了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