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為不可能。
“怎麼樣,很厲害吧?”握著心愛的寶具,阿斯托爾福得意地昂起頭,向敵人炫耀著這把騎槍的神奇。
然而大笑聲打斷了他的話語,僅憑這樣是沒法阻止‘紅’berserker的,如果還留有膝蓋以上的部分,他就算爬著也要把敵人擊倒。
“啊哈哈哈……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話,還遠遠不夠!”
這般說著,角鬥士藉助獨臂的力量彈射而起,帶著彷彿要同歸於盡般的慘烈氣勢,朝著阿斯托爾福再度發起衝擊。
但是他的行動被擋下,那些能被berserker輕易摧垮的,待機已久的魔像一齊猛撲上去。
重量超過一噸的魔像,為了封住他的一隻手而壓在上面。但‘紅’berserker如孩童般胡亂揮手就將之擊退。魔像的上半身,他只用一拳就將其打爆。然而,即使頭被打爆,在機能完全喪失之前還能若無其事地行動,這就是魔像們的強處。
他們如同捕獲了獵物的螞蟻一般有條不紊、莊嚴肅穆地將‘紅’berserker完全覆蓋。但,獵物既非無力的小動物,也非芋蟲。螞蟻再怎麼啃咬,巨人都根本不會停下,即使膝蓋以下被靈體化,他依然朝城塞奮勇前進。
“哈哈哈哈哈,這太棒了、這太美妙了。雲集的敵軍、而且我滿身瘡痍。啊啊,這才正是——”
緊握著闊劍的手臂穿透魔像,高高的刺向天空:
“值得高喊勝利之凱歌的時刻!”
他身上任何部分都被魔像覆蓋。berserker有兩次試圖撐起來,儘管身披由岩石、青銅和鋼鐵構成的桎梏,卻依然繼續前進。
前進、前進、一味前進。掀起反叛的角鬥士雖然是個狂人,但不是個迷惘的存在。
靠著鼻子、肌膚、耳朵、眼睛、舌頭,他理解到——就在前方,專制者正在等待。
“嗯,乾的漂亮。”
低沉的聲音如同閃電般,讓‘紅’berserker的全身戰慄,他轉動佈滿血絲的眼珠,看見了騎在駿馬魔偶上,高高在上的黑色大公。
“……!”
‘紅’beserker的前進加速。把眼前覆蓋數重的魔像剝開,他確實地看見了那個。
“就是你——”
“正是,‘紅’之berserker喲,若你追尋的是掌權者,那麼餘正是立於其頂點之人。”
那個男人全身包裹著漆黑得似乎要溶於夜幕之中的貴族服裝。與黑色相反,臉色蒼白卻得令人毛骨悚然,如絹絲一般的白髮散漫地垂著。
在發狂的角鬥士面前宣告彼此的對立,於是作為回應,‘紅’之berserker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嚎叫。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壓制者啊!”
‘紅’berserker任憑激昂的情感灼燒著他的身體和精神,伴隨著滲人的咔咔聲,無數魔偶組合成的枷鎖被破壞,魁梧的狂獸破籠而出,伴隨著那狂暴的笑容,朝著前方的瓦拉幾亞大公伸手抓去。
再一點、再一點自己的手就能夠到專制者的頭了,一直以來,不論何時,在這種苦難之後,有的都是萬里無雲的榮耀和歡喜。
狂戰士的理論是完美而完整的。無論是誰都無法找出瑕疵。然而,berserker忘記了重要的事,等待在那苦難盡頭的並非勝利,而是悽慘的死亡,和殘酷的結局。
是那‘黑’之Lancer,用平靜而殘忍的語氣,念出的聲音。
“極刑王!(Kazikli bey)”
大地隆起,尖利的椽樁連同魔像的身軀一起貫穿,輕而易舉的切開了連騎槍都無法突破的面板,化作最殘忍的刑罰,將突進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