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自瘡痍之地掀起。
沉寂的氣流開始瘋狂地湧動,以天空中一處開始聚集,風是流動的氣,在遙遠的地方,是溫柔的微風,微不可查,而逐漸靠近,風便開始加速,彷彿流淌的溪流,最後徹底化作了狂暴的江河。
當眾人若有所感的回望時,卻見得漫天青嵐自天空匯聚,凝聚成固化般的千軍萬馬。
“這是……”齊格飛拄劍而立,在匯聚的狂風中巍然不動,而在他前方,迦爾納若有所思的接上話語。
“——是寶具!”
毫無疑問,在另一處的戰鬥中,有人解放了寶具!
問題在於,是誰解放了寶具?而如此浩大的狂風,又將向誰發起攻擊?
無論是從者還是御主都不由屏住呼吸,仰起頭來,在幾乎凝固的空間裡,只見半空中有黑袍抓住看不清身形的長槍,朝著前方,手持拳銃的黑袍遙遙一指。
衝鋒!
像是發出了無形的敕令,颶風咆哮著破籠而出,狂風彷彿化作了巨大的鯨魚,化作了萬千士卒兵甲,鐵騎刀槍,撞破了雲海,在地動山搖的聲勢中,悍然砸落!
“風啊……”
致命的殺意近在咫尺,青年的兜帽被吹落,白髮紛亂,可他虹藍色的眼瞳卻迷離著,像是瞥見了過去的幻影。
曾有一位殺神,他曾駕馭著千軍萬馬,在地中海的異國他鄉放情馳騁。
哪怕只是須臾,那份豪情與壯闊依舊在青年的胸中迴盪。
與那時相比,眼前的風暴,也不過是無根之萍罷了。
“I am……the bone of my sword!”
體內的魔力被抽離大半,螺旋的箭簇落入掌中,附著鐵與火,熔鍊成虹霓的魔彈。
上膛,裝填,青年的衣袍肆意搖擺,而他卻在下落之中,穩穩的扣下扳機。
“砰!”
那是覆蓋了一切狂風的槍聲,蘊含著摧山之力的魔彈沿著死線的方向,乾脆利落的將風暴切割開來。
魔力與魔力對沖,爆炸,什麼都不復存在了,無論是那風,那子彈,還是籠罩在這世間的黑暗,都在螺旋劍與風王結界的碰撞中消失不見。
唯有七彩的虹光,成為了澄澈天空的最後一道軌跡。
“這……這是……”戈爾德只覺得嘴唇發乾,相比起迦爾納與齊格飛兇險無比的白刃戰,朔月與阿爾託莉雅的寶具對轟,在聲光電效果上儼然更勝一籌。
不光是他,就連藉助術式監控著此地的御主們,也目瞪口呆,對這兩人的實力有了新的認知。
“果然,這就是那個戰勝餘的暗殺者。”弗蘭德三世面色平靜,然而攥住王座的手掌已經暴起青筋。
身為王者,他不會否認自己的失敗,但看著手持赤紅魔槍,與他交戰不落下風的‘黑’之Assassin,他又感到欣慰。
“不過,餘的同胞也不輸於他。”
“好,好強……”考列斯看著大開大合,光是交戰就波及方圓百里的從者們,下意識吞了口唾沫,朝身邊的berserker看了一眼。
“……”身穿純白花嫁的弗蘭無聲轉過頭去,無視了他期待的小眼神。
“喀戎,這就是我們要面對的對手嗎?”菲奧蕾看著滿地狼藉,面色蒼白。
半人馬的賢者沒有說話,他靜靜握住菲奧蕾的手,傳遞著溫暖和力量。
“老師,魔偶能夠擁有像他們一樣的力量嗎?”羅歇仰頭看向自己崇敬的老師,眼神純淨而熱誠。
沒有猶豫,阿維斯布隆給出了回答:“可以做到……不,是一定能夠做到,如果是那個的話。”
夾雜在和諧的氣氛之中,唯有Rider一組保持著沉默,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