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發出了今晚的第三次哀鳴。
再茂密的林梢也遮掩不住瑰麗的黃昏色彩,再堅實的樹木也無法抵抗兇狠的拳風。
狂亂的氣流掀起青年的斗篷,吹亂劍士的銀髮,他們就好像於萬軍前一決生死的將軍,劍與拳相接,拳與胸口相碰,而在身後,天空燃燒著黃昏的色彩,席捲的暴風勾勒出殷紅的血色!
紅Archer,紅Rider,藍Ruler……所有在場的從者都停下了爭鋒,忘情的注視這悽絕壯麗的風景,一時間忘記了言語。
這是唯獨英靈,唯獨從者們才能引發的盛景,是傳說與史詩跨越時空,在此時此刻交錯才能構建出的,新的故事。
泱泱華夏的古武八極,擊落邪龍的詛咒魔劍。
當兩段本應無法相遇的歷史碰撞,究竟是哪一方可以獲得勝利?
懷揣著忐忑與期待,英雄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僵在原地的兩人,等待著答案。
而很快,血肉被擊碎的聲音做出了回應。
——左手,寸寸破碎,黃昏色的劍氣鋪展開來,輕而易舉將暗殺者的血肉之軀撕裂。
哪怕是八極拳也無法與霧之一族鍛造出的魔劍相抗,就算裹挾的力量排山倒海,但與同樣堅不可摧的劍刃碰撞,其反作用力足矣將自身都破壞。
直到左臂徹底消失,露出半截白森森的骨頭,黃昏劍氣這才消散乾淨,而此時的暗殺者已經獨臂,而銀髮劍士依舊用那波瀾不驚的面龐,與獰笑的青年對視。
看似Saber又一次勝過了Assassin,可若現在就得出勝負已分的定論,卻又為時過早。
——胸膛,黯淡無光,流淌著青色以太的紋路失去光彩,劍士驀然張嘴,咯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顯然,朔月的八極拳破壞了齊格飛的不死身,甚至還進一步地進行打擊,給Saber造成了不俗的傷害!
“難以置信……”教會之中,天草喃喃。
他是見證過迦爾納與齊格飛的激戰的,可就算小太陽的物理攻擊力達到A級,也只是在齊格飛身上留下些許損傷,就連尋常的治癒魔術都能處理。
可朔月只是一拳,就造成了迦爾納一晚上都沒能造成的傷勢!
下意識撫摸手臂,天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汗毛乍起,面板上全是雞皮疙瘩。
這個暗殺者的殺力,究竟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而黑方的驚愕並不比天草要差,不光是知情的達尼克,更有一位與齊格飛密切相連的御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驚怒。
“……嘖!Saber!Saber!為什麼連區區一介Assassin都戰勝不了,就你這樣還算是屠龍的大英雄嗎!”
接觸戰到現在,黑Saber的寸功未立,已經讓御主戈爾德如坐針氈,在看到眼下的情況後,他的不滿更是達到了頂峰,在私人房間裡大聲叫喊著,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除了黑Saber齊格飛與御主戈爾德以外,黑方主從都多少構築起了關係。Archer和菲奧蕾早已親密無間,兩人與其說是主從倒不如說是老師和學生,Lancer既然有達尼克願意自降身份侍奉,完全沒有問題。
塞蕾尼凱雖然對Rider的颯爽奔放感到棘手,卻被他的清廉和純真奪去芳心,只要不出什麼大亂子是不會有破綻的。考列斯的berserker忠實於命令,又因為有過促膝而談的經歷,結成了共同奮鬥的關係。羅歇和caster更不用說,身為御主的羅歇,早已經被從者精湛的魔偶技術折服。
可唯獨戈爾德和他召喚出來的Saber,在齊格飛受召喚之後,戈爾德就放棄了和他的交流……他沒有努力去了解對方,只是單純地害怕暴露真名。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