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Rider和Archer的佑護,而berserker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並非因為恐懼和畏縮,而是因為他前進的空間,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魔偶所擠佔。
想要叛逆專制者,就要清掃出一條可供行走的道路。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大名鼎鼎的角鬥士與魔偶和人造人們一同行動起來。
“來吧,我將用我的愛毀滅壓迫者!”
如此狂笑著的斯巴達克斯,選擇跳入‘人偶’們的浪潮之中。
被人造人的戰斧劈進肩膀,被魔像的拳頭重擊面門。儘管受到威力連鋼鐵都能粉碎的拳頭的直擊,他的微笑卻依然不滅。不如說,總覺得那副笑容索性變得更加燦爛了。
打從一開始,berserker就沒打算迴避任何攻擊。不如說,他甚至還享受著攻擊。
將攻擊承受、承受、白白承受。被重創,被傷害,即使如此,那心曠神怡般的微笑卻絕不消失。不久,人造人和魔像們對這位角鬥士的行徑產生了迷茫,停止了攻擊。這時候,berserker開始行動了。
“悲哀的專制者的人偶啊,至少在我的劍與拳之下長眠吧!”
berserker的手臂,一把抓住了魔像的面門,輕而易舉地將推測約有三米的魔像遠遠丟出,把不湊巧身處落下地點的人造人們壓得粉碎。
“來,你們也是。”
說著,他隨意把劍橫向一砍,僅僅這樣,在場的人造人上半身就被轟飛;向掙扎的魔像一拳揍去,經魔術強化過的青銅製頭部就灰飛煙滅。
berserker的暴虐沒有停止。他大大地張開雙臂,奮勇突擊。他一把抱起五具魔像,氣勢洶洶地把背向後一仰。合計重量約逾數噸的石人偶們,由於他的投技(過肩摔)而從頭蓋被破壞。
那模樣,好比人間颱風。每次一揮劍,一擊拳,都能產生大量被摧毀的殘渣。
‘紅’之berserker微笑著振劍,微笑著揮拳,那實在和噩夢無異。連僅僅擁有稀薄感情的人造人,都被這瘋狂所侵染,選擇了逃亡。
將最後的魔像撕成碎片後,berserker眺望著自己編織而成的破壞和虐殺,滿足地點點頭,再次邁開了步伐。
……而這份景象,悉數落入黑方的眼中。
“紅”berserker,完全將人造人和魔像們視若無物,那雖是堪稱所向披靡的光景,但‘黑’Servant們卻並沒有流露出焦躁,這本來就是英靈理所當然的戰鬥行為,不必大驚小怪。
“……話雖如此,殺戮到這番境地是不是有些例外啊。”
“——慘不忍睹,那個berserker不是靠技術,而是以傲岸的力量來屠戮的怪物。不需要任何術理,如同僅為戰鬥而生的英靈。他也許並不是因為作為berserker被狂化才變成那樣,而是除了berserker以外沒有一個職階適合他。”
Rider和Archer接連發言,達尼克頷首,平靜的握著權杖:
“那個berserker就是為了戰鬥而誕生的,也註定會在戰鬥中死去。”
“我和Archer,也會像那樣被殺掉嗎……”
“看那荒誕的力量,也是有充分可能的吧,至少要避開直擊。”
“明——白。我會努力——的。”
那是毫無戰意、失魂落魄的聲音。對於這露骨的態度,Archer悄悄地耳語道:
“……我覺得你有些散漫,如果萬一在這兒犧牲,可就救不了他了喲?”
“我,我知道啊!”
站起身子,拍拍臉頰,Rider重新振作精神。彷彿在說‘放馬過來’一般,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