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放眼望去,只見Rider·阿喀琉斯和Archer·阿塔蘭忒都各自以自由自在的姿勢在那裡休息,一個躺在那裡仰望著天花板,另一個則坐在地板上,吃著似乎是拿自己打到的動物烤成的肉串。
Lancer·迦爾納靠在牆邊,陽光打在他白皙的面板上,那張臉像白色的能樂面具一般,表情彷彿凍結了似的沒有絲毫的動搖。
而迄今為止仍神秘無比的Assassin——自稱是朔月的青年,正保養著自己的武器,那雙拳銃就算被拆開來,也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哎呀,看來讓你們久等了,真是抱歉。”
“你在說什麼啊,御主,看他們的樣子,只不過是在隨便打發時間罷了。”
腳後跟和塔喵都同時‘哼’的一聲,把臉扭向一邊。看來這兩人對女帝塞米拉米斯完全沒有半點敬意。
而朔月則專心保養武器,彷彿能從這兩把拳銃中得到什麼新的力量一般,絲毫不搭理天草和女帝的一唱一和。
女帝也沒有在意從者們的失禮,她以傲然之姿點了點頭,然後在王座上坐了下來,天草則像她的心腹似的伴在身邊。
“caster上哪兒去了。”
“你還不明白他?”阿喀琉斯保持著躺在地上的姿勢回應道,“多半是躲在工房裡沒出來吧。”
“要我去把他叫來嗎?”
“等一下,御主,汝擔任的可不是跑腿一類的輕鬆職業,就讓吾用念話來呼喚吧。”
女帝輕輕揮動起兩根手指——五分鐘後,最後一人迎面承受著在場所有人的焦躁感華麗地登場了。他一走進敞開的門扉就以誇張的動作攤開雙手,高聲呼喊道:
“噢噢,如地獄般漆黑、宛如暗夜般的你啊!我覺得無比美麗,甚至有閃閃發光的感覺!”
賽米拉米斯唉地嘆了口氣:“那是在說吾是嗎?”
被問到的男人——紅caster·莎比點了點頭。
“難道還有別的人嗎?亞述的女帝啊!……不不,實在抱歉,我一不小心就興奮過頭了,因為我久違地來了執筆的興致……”
說到這裡,莎士比亞驀然住嘴,目光掃過亞述的女帝,駿足的英雄,阿卡迪亞的女獵人,古老國度的太陽之子,潛伏於虹藍的暗殺者,眼中興奮之意更重。
“世界上的哪個舞臺能迎接如此多的英雄登場?他們之間又會上演怎樣的英雄譚?怎樣的悲歡離合——聖盃戰爭,只有聖盃戰爭才能讓我這位執筆者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歡愉!”
“看來你還沒忘記聖盃戰爭,caster。”
“那是當然了,女帝啊。既然你讓我們集中到這裡來,理由就只有一個,是戰爭對吧?英雄們將競相爭霸,展開野蠻無比的互相廝殺對吧?我莎士比亞,當然會盡情的——好好看著的!”
“汝不打算戰鬥嗎?”
“唔,其實我對戰爭和魔術什麼的都很不熟悉,‘然而眾神卻為了讓我們成為人類,給我們添上了適當的缺點’。”
你明明是魔術師啊——從者們雖然很想指明這一點,但還是勉強忍住了。
實際上正如莎士比亞所說,他基本上是一個跟“戰爭”這種行為無緣的英靈。他的職責只是聖盃戰爭的記錄者,以及編織隨之而來的主人公(御主)的苦難和絕望、希望和暴力的故事。
說書人從來不會登上舞臺,只會為登上舞臺的人提供支援,倘若他們真的要親自下場,那才是真的讓人驚奇。
假如他被召喚到通常的聖盃戰爭中的話。毫無疑問是會早早敗退的吧。
但是幸好就這次聖盃大戰的狀況來看,他還是有許多活躍的機會的。因為憑藉作家之名登上英靈座的從者,或多或少都擁有著非常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