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終究只不過是來自他界的英靈。雖然兩人之間心靈上的聯絡是很重要的,如果糾纏太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為只要獲得聖盃,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會結束。
也就是說,就算獅子劫想要改變什麼,也有心無力。
所以,這根本就是場故意惹人不快的夢。對獅子劫來說,沒有比“尋求父愛的孩子”這個主題更讓他感到不快的了。
獅子劫一邊等待著醒來,一邊在莫德雷德的屍體旁坐了下來。然後,只是一味漠然地眺望著正在滅亡的國家、正在崩潰的人民。
無論是哪個時代、無論是哪個國家,最後的光景都沒有什麼區別——
天亮之後,一臉不爽的獅子劫對紅Saber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
“真是的,別讓我做那麼奇怪的夢啊。”
“……雖然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不過那是我的錯嗎?”
聽見這句不講理的抱怨,正在逗貓的小莫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兩人並沒有留在託利法斯的地下墓地,而是在錫吉什瓦拉的一家小旅館過夜。以防萬一,還是施加了暗示,住在了別人開的房間裡。
據說在某次聖盃戰爭中為了殺死對手,有人將整棟酒店大樓都炸塌,造成了難以估量的毀滅和損失,所以說,謹慎總無大錯。
“那麼,為什麼要我們過來?”
“因為神甫的命令,根據那個教會里見到過的青年所說,有紅方的從者出現在了這裡。”
秋高氣爽,和露天咖啡廳有些格格不入的兩人組正在喝午茶。小莫打量著和前世毫無二致的古建築,一臉不高興地別開了臉,獅子劫則是默默地讀著地方報紙上的地圖,瞭解這裡的情報。
“可惡……這種無聊的地方真是讓人手腳不舒服,完全和我的時代沒有區別嘛!”莫德雷德百無聊賴,只能從路邊的野貓身上尋找樂趣,用不輸於貓咪的敏捷競相追逐,還壞心眼的做出恫嚇的表情,活脫脫一隻大號的貓咪。
“既然這樣,不和敵方從者戰個痛快我是不會罷休的!”
“高興點吧,Saber,如果神甫的情報沒錯,黑方的從者已經抵達了這裡,一旦入夜,就會展開爭鬥和廝殺吧?”
“哦!”莫德雷德興奮起來,雙拳對碰,“真是期待啊,我的第一場從者戰,敵人究竟會是誰呢!”
如此興奮喊叫著的小莫,並沒有發現有一行四人穿過街道,其中身穿黑袍的纖細身影抬起頭,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吾王?”在偽裝過後,面貌看似平平無奇,但氣質神態皆異於常人的青年微笑,“看到自己的孩子,作何感想?”
“請更正你的說辭,朔月卿。”阿爾託莉雅收回眼神,將自己的表情藏在黑袍之下,“莫德雷德卿是圓桌騎士,但也僅此而已。”
還真是和迦勒底那位一模一樣的說辭啊……朔月內心感嘆,而在他倆身邊,牽著銀髮小女孩的六導玲霞笑道:“那就是阿爾託莉雅小姐的孩子嗎,模樣還真是相似呢。”
“玲霞!”阿爾託莉雅有些不滿,她正想說些什麼,但忽然就撞在了朔月的背上。
朔月投影出來的複製品:哈迪斯的斗篷,雖然遮掩了她的樣貌,但也限制了她的視野。吃痛之下,呆毛捂著鼻子,委屈地看向駐足不走的青年。
“……朔月卿,怎麼突然停下了?”
“喏。”朔月朝路邊的店鋪努了努嘴,循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是一個小小的面具攤。
“今天雖然有著收服莫德雷德的任務,但沒有入夜之前,我們也還有相當充足的休息時間。”
說到這裡,朔月看著藏在黑袍下的呆毛,露出了些許笑意。
“也總不能讓你一直遮遮掩掩的,休息都不能夠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