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錫吉什瓦拉的居民來說,這或許是平平無奇的一天,他們在明媚的清晨醒來,輾轉於柴米油鹽,風光霽月之中,等到月明星稀時躺在床上,閉上眼來結束對時間的計數。
他們不會知道,在山坡上沉默矗立的教會里,正上演著一場足以改變現在和未來的會面。
“……你是從者嗎?”
白髮金瞳的Shirou,或是說天草四郎時貞注視著朔月,認真發問。
在朔月的揭露下,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是秘密:在第三次聖盃戰爭時,愛因茲貝倫家擁有兩個作弊手段,一個是召喚理論上最具有破壞力的Avenger職階,另一個則是更加有戰術性的Ruler職階。
在Apocrypha中,愛因茲貝倫選擇了後者,召喚了的便是眼前的少年:Ruler·天草四郎時貞。
作為從者,天草四郎並不強大,但職介賦予他的能力‘真名看破’依舊讓愛家在情報戰上佔據了極大的優勢,勝利的可能性也相當之大……只可惜千界樹的家主達尼克率領納粹入侵,奪走了聖盃,那場戰爭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天草在大聖盃被奪走前與之接觸,受肉,獲得了人類的軀體,而那場戰鬥的監督者言峰璃正便將這位‘聖人’秘密帶入聖堂教會,成為了第八秘跡會的神甫。憑藉職務之便,天草在中東地區收集聖遺物,為大聖盃的再臨準備了整整六十年。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願望——
看著天草,朔月並沒有說出他最後的秘密,他此前說出的秘辛都是有跡可循的,但唯獨天草的願望……那並非是可以直言的東西。
就像在天平上施加籌碼,朔月既不能放得太少導致無法得到紅方的認可,也不能過猶不及,逼得紅方刀刃相向。
平衡,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想說為什麼‘真名看破’無法得知我的詳細資訊吧?”朔月用反問句回答著天草的問題,“就像是‘紅’Saber莫德雷德一樣?”
“莫德雷德……叛逆的騎士?”天草身旁的黑裙女子一怔,在朔月的有意透露下很快反應過來,“原來紅Saber就是那位亞瑟王之子,顛覆了不列顛的背叛者?”
“莫德雷德的母親就是妖妃摩根,原來如此,所以你和紅Saber一樣,都有著隱藏情報的技巧。”
天草凝重的注視著朔月,彷彿在思索他還知道些什麼,可朔月早有準備的截住他的話頭。
“不用試圖詢問我來自哪裡,知道些什麼了,我只是魔術協會的打工仔而已,你們只要知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協助魔術協會討伐千界樹,贏取勝利。”
丟出如此多的籌碼,製造瞭如此緊張的初次相遇,至此,朔月刻意表現出來的意圖、性格和行為模式已經擺在了紅方面前。
而身為紅方暗地裡的‘首領’,天草四郎時貞會接受這樣的人嗎?
沉默在教會里緩緩流動,天草面色變幻,最終,他還是長嘆了一口氣,率先選擇了退讓。
“紅方不會拒絕如此強力的一個從者,但很抱歉,因為你的來歷特殊,我們之間缺乏必要的信任,所情報方面……”
“啊,我懂。”朔月起身,笑意盈盈的和天草握手,“情報方面我會解決,平日我也不太會關注你們,打架的時候叫我一個就好。”
“……那麼,很高興與你合作,朔月閣下,順便問一句,你的職介是Assassin嗎?”
“嗯嗯,當然嘍。”
“那麼,請問你與哈桑們……”
看得出來,天草想要與朔月進一步溝通,只可惜伴隨著教會的大門被拍開,有人粗暴的闖了進來。
那是一個浮華的男子,身穿中世紀歐風的灑脫衣著,一邊步履蹣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