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槍兵(Lancer),哪怕這位從者能毫不費力的殺死她,但少女青色的眸子裡滿是戰意。
“果然,還是先把你們作為對手幹掉更好一些!”
抬起手臂前指,就像是堅定不移的長槍一般,遠坂凜大聲呼喊著契約之人的名字:
“Lancer!雖然立下契約不久,現在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
於是在魁梧而猙獰的白髮男人面前,留著一頭藍色短髮,腦後梳著長長的馬尾辮的戰士現身了,他的雙耳戴著一對青色的耳墜,有著赤色的雙瞳,藍色的眉毛和相同顏色的緊身衣,手上拿著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刺穿死棘之槍。
“哈,別那麼粗暴的使喚人啊,大小姐。”
說著調侃的話語,而下一刻,藍色槍兵拖曳出殘影,火花飛濺,照亮了兩個男人猙獰的面孔,然後才有槍與槍碰撞的聲音在走廊拉響。
“讚頌吧。”
白髮男人知道,那是與他靈格相當的槍兵,是足以讓他血液沸騰起來的戰士,所以他拋開了放肆的偽裝,面容如教徒般沉靜而虔誠。
老虎收斂了爪牙,那並非是放棄,而是為了下一次的捕殺而積蓄力量。
而這隻兇虎要面對的,是武力如脾氣般豪烈的光之子!
“放馬過來!”
佈滿荊棘的雙槍廝殺在一處,在震撼耳膜的碰撞聲中,沒人注意到岸波白野貓著腰,悄聲逃離了兇險的走廊。
接連遭遇了一連串的風波後,懵懂的少女已經心神俱疲,此刻的她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
快逃。
快點從學校逃出去。
回到……家裡。
是的,只要能到達那裡的話……
……誒?
腳步剎那止住,少女愣在原地,思維出現了不可避免的停滯。
怎麼,我,能回去的地方,毫無頭緒……
抱著腦袋,白野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卻只有越發濃重的慌亂,如陰影般一點點將她淹沒。
年齡是?住在哪裡?家裡幾口人?進入這所學校之前做了什麼?
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好像記憶被切斷了似的,白野茫然的環顧四周,總算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她。
“慎二!你知道我的家在哪裡嗎?”
然而她的‘朋友’並沒有回覆,間桐慎二隻是面對牆壁,自顧自的發出瘋笑,那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就好像要把以前的狼狽全部嘔出來似的,藍色海藻頭的青年瘋狂的大笑著。
“啊哈哈哈!對啊!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真不愧是聖盃戰爭!連預選賽也那麼不一般啊!”
終於,青年轉過身來,他笑得滿臉通紅,眼角還掛著淚珠,可是他的表情卻充滿了明悟,甚至還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得意。
“白野……我已經取回記憶了喲,真有趣啊!”
“什,什麼意思?”
連朋友都開始說起莫名其妙的話語,岸波白野徹底慌亂起來,可是慎二沒有再解釋下去了,他雙手插兜,洋洋得意的與少女擦肩而過:
“再見啦,我要前往下一關了,和你們共同度過的學校生活意外的有趣啊,說起來,我還沒上過高中呢……”
“慎二,你究竟在說什麼啊……”
白野錯愕的轉過身去,可是身後空蕩蕩的,那個名為間桐慎二的青年已經消失不見。
就好像——昨日沒入牆壁的雷歐一般。
忘卻的記憶,世界的異常,心中的違和感,慎二的話語,突然闖入的殺戮者,還有他們口中的預選賽……
這兩日的經歷編織成層層疊疊的網,將白野的內心死死裹住,當少女捂著腦袋痛苦不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