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長髮用暗紅色的蝴蝶結紮成了雙馬尾,末端由黑轉白,少女穿著烙印白色十字架的紅色緊身衣,黑色迷你裙裁得極短,緊貼著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那優美如牡鹿般的雙腿,則被黑色的過膝高跟皮靴所遮擋。
靛青的顏色沉澱在眼眸底端,少女容姿端麗,有著人如其名的凜然魅力。
其名為遠坂凜,在朔月此前的印象裡,她一直是學校裡萬人追捧的偶像和女神。
……不過,現在有必要對這個評價做出修正了呢。
朔月打量著氣氛有所變化的少女,她的雙眸寄宿著強烈意志的光芒,根本不像是學生或是偶像那樣印象平淡的存在,更像是肩負起某種責任的領導者。
“呀嘞呀嘞,就連最聽話的大小姐也開始逃課了?這破學校吃棗藥丸。”
說起朔月和遠坂凜結緣的來由,則是朔月在各個班級串門,打探可能透過預選賽的御主情報時,順手撿到了凜的傳家寶項鍊並歸還,凜則在翌日表示了感謝,一來二去,兩人就這麼熟稔起來。
但是,這份平平淡淡的關係——在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朔月。”無視了怯生生站在一旁的櫻,凜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來,彎下身來,認真端詳起少年的臉龐。在得到了內心想要的答案後,她重新直起纖細的上身,俏臉嚴肅:
“你,已經覺醒了吧?為什麼不離開這個預選賽?”
正如此前所介紹的,這場月之聖盃戰爭的第一輪預選賽的勝利要求,是參賽者要在月海原學園中取回自我。平凡庸碌的學院生活只是假象,只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是誰後,御主們才擁有獲得從者(Servant)的資格,並投身於角逐聖盃的戰鬥中去。
“表面和諧,感覺良好的世界。”
“約定俗成,平淡無趣的日常。”
“暮色之下,沒有明日的未來。”
詩一般的語句從少女口中吐露,在兩人都看得見的月光下,遠坂凜雙手抱肩:“這種諷刺的景象究竟有什麼價值啊。”
“雖然要對你的覺醒表示恭喜,但滯留在此地是我們的選擇吧,和凜大小姐沒有關係才對。”朔月笑眯眯道,“說起來我們已經成為敵人了哦,你這麼關注我……是不是不太好?”
在有著‘紅顏美少年’這項技能的朔月面前,哪怕是遠坂凜也不由得紅了臉,她撩起秀髮,側過頭去,小聲嘀咕道:
“……只是覺得不能放著你不管而已。”
嗯?
德拉科警覺,她仰起小臉,一臉不善的盯著凜的臉蛋,然後抱住朔月的手臂,無聲宣誓主權,而遠坂凜在說出口的瞬間也意識到了不對,趕忙轉過頭來,傲嬌的表示:
“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才不是那種事情什麼的……你不要想多了,就這樣,決賽的時候再見,如果你及時脫離預選賽的話!”
急急忙忙的拋下一句話,急急忙忙的離去,遠坂凜來去如風,留下朔月一臉苦笑,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句話,若是換做其他人說起,他還能將其理解為友情,可偏偏是由‘遠坂凜’說出口,物件還是借用了‘衛宮士郎’這一存在的他……
就算知道無論是少女和自己都與那條線上的戀人風馬牛不相及,但頂著同樣的一張臉,真的很難不讓朔月想歪。
“唔姆姆姆姆……汝這傢伙。”察覺到契約者的情緒變化,懷中的德拉科不安分的躁動起來,掙脫他的懷抱,“花心男,混蛋,最差勁了!現在應該是安慰我的時候才對吧!”
“我人不都坐在這隨你擺弄了嗎?遠坂凜可沒這待遇。”朔月攤手,德拉科則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朝保健室外走去。
“餘回去了!”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果然朔月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