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聲不響間,竟然積攢瞭如此能量!
這就是全部了嗎?還是說只是冰山一角?
因為資訊差的緣故,女帝並不知道藍方陣營的存在,但浸淫權謀的她仍猜出了藍方陣營的想法,只可惜差之毫釐,謬之千里。
“警惕,並謹慎的彼此利用吧……”賽米拉米斯心中做出了錯誤的決斷,為了收集情報,她開始將更多注意力放在六導玲霞和阿爾託莉雅身上,也正因此,女帝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汝等……似乎對那位時鐘塔的朔月異常關注?”
六導玲霞還可以理解,但叛逆騎士莫德雷德在場的情況下,亞瑟王為什麼也看向了朔月?
“只是認為他的實力不止於此。”
阿爾託莉雅不認為這是需要隱瞞的事情,她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我和朔月多次交手,所以很清楚,眼下他並沒有發揮出全部力量。”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賽米拉米斯張口欲言,卻忽然間神色一動,轉頭看向門口。
平淡的腳步聲響起,戴著黃金面具的魔偶師踏入了王之間。
“黑caster……阿維斯布隆。”天草一臉嚴肅的叫出了他的名字,面對不久前還在廝殺的敵人,魔偶師語氣冷淡的回覆道:
“我已經背叛了黑方,直接呼喚我真名即可。”
他抬頭,同樣看向魔術光幕裡的朔月,古井無波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是朔月嗎,就算我對他足夠防備,也還是低估了他啊。”
身為從者,他自然能感受到前御主羅歇的令咒去了哪裡,以及將他傳送上空中庭園的究竟是誰。
“連汝也這麼說嗎?”
女帝臉色無比凝重,接連兩位英雄做背書,外加青年先前剽悍的戰績,她忽然覺得,就連迦爾納也沒有朔月這麼危險了。
召喚出‘王冠?睿智之光’的阿維斯布隆執念已盡,他來王之間姑且算是報備,簡單交流過後,他便告辭離開了房間。
而房間門口,身穿浮華衣袍的男人攔住了阿維斯布隆。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悲劇發生,沒有哪一種答案能夠成為萬千悲劇的唯一解,因此也就不存在絕對的救世主。”
莎士比亞一開口,就成功讓阿維斯布隆停下了腳步,想來是他先前的言論被這位紅方的caster聽見,激發了他的某種感慨。
“有人演喜劇,就有人上演悲劇;有人痛苦的狂笑,就有人欣喜的流淚;有人居高臨下俯瞰,有人光是站著就耗盡全力。”
沒有人能讓所有人都哭,也沒有人能讓所有人都笑,穿越者不行,重生的英雄更不行。
“所以——”大文豪拖著長音,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你憑什麼認為,你的魔偶能夠拯救一切?”
“……我必須承認你是一個眼光毒辣的人,紅方的caster。”
阿維斯布隆冷淡的聲音落入莎士比亞的耳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自現世以來第一次的,莎士比亞臉上失去了戲謔的偽裝,而阿維斯布隆昂起頭,以一種傲然的態度俯視他。
“但正是如此,所以你只能記錄過程,而無法成為任何‘結果’。”
丟下這句話後,同為caster的魔偶師並沒有停留,只是筆直的,自顧自地與莎士比亞擦身而過。
大文豪的筆是強大的,如刀劍那般鋒利的,卻也是脆弱的,只需輕輕一撕就能將其摧毀。
與之相比,阿維斯布隆的的‘創造’卻正屹立於大地之上。
背對著離去的黑方caster,莎士比亞垂下眼簾,聲音低沉。
“是啊,或許,這就是作家的宿命吧……”
這位caster邁開腳步,與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