誡道:“倘若我們成為了對手,那麼餘的劍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是嗎?反正我信了。”
“喂——!”
白嫖了一頓飯後,尼祿便哼著歌,心情頗好的離開了食堂,而朔月則打了個響指,示意服務員打掃戰場,自己則在校園裡四處溜達,希望能捕捉到那抹紅影。
一路走來,見到了太多熟識的面容,太多意料之外的英雄,甚至有著哪怕跨越時空,靈魂仍與之共鳴的好對手。
數百英靈匯聚於此,這是任何正統聖盃戰爭都無法復刻的奇蹟,倘若有人舉起酒壺,就必有人高呼相隨;倘若有人擊節而歌,就必有人和歌而舞——哪怕在未來,他們命中註定要彼此廝殺,不死不休。
這正是聖盃戰爭的浪漫之處,是在血腥和殺戮的主色調外,始終熠熠生輝的色彩。
但是……還是沒能找到小紅龍。
一路走到了天台之上,赤原禮裝解除,重新穿回月海原校服的青年靠著天台的牆壁,吹著晚風,一無所獲的他只能暫時將德拉科的事情壓下,繼續思考起被尼祿打斷的事情。
如果Assassin所代表的,是七宗罪之中的‘暴怒’,那麼身為Archer,他又獲得了七宗罪中的哪一項?
或許是冥冥中有意志不允許他窮究奧秘,在腳步聲中,又一道熟悉的身影登上了天台。
“……大致查探了一下,和預選賽相比,學校在構造上基本沒什麼顯著的變化呢。”
單手叉著腰,像是牡鹿般來回巡視的少女,瞥見了靠在天台邊的青年,眼神微微一亮。
“咦,等等?那邊的你,對,就是你喔。”
啥玩意兒啊,咋回事啊,你整啥啊老妹?
就算變回了青年形態,模樣有了變化,也不至於認不出來吧,遠坂凜!
朔月虛著眼,看著扎黑色雙馬尾的少女走近,伸出纖細的食指,點在了他的面頰上。
“說起來,角色方面還沒有考察過呢。”
面部的觸覺感受器描繪出了少女指尖的走向,就像是情侶間的調情般,少女的手指俏皮的劃過朔月的臉頰,甚至還輕輕的捏了捏。
“誒?很溫暖啊,以Npc來說比想象中做的還好呢。”到後面,凜乾脆上下其手,把朔月全身都摸了個遍,“這張臉好像是預選賽的那傢伙啊,可是沒有御主的氣息……果然是死了嗎?還真沒想到,月靈晶體竟然能將御主的資料也用於角色製作呢,仔細看的話……”
不知想起了什麼,凜的臉蛋竟微微通紅起來,她認真打量著朔月的面龐,小聲嘀咕道:
“意外的是我喜歡的型別呢。”
這臺詞是不是有點熟悉……難道我把衛宮歷代特有的女難之相也傳承過來了嗎……我是不是該來一場跳高表演助助興啊……
朔月的神色越發無語,正當他思考要不要出聲制止的時候,另一位少女詫異的聲音恰好響起。
“凜,還有朔月……你們兩個在幹嘛?”
茶色的髮絲飄逸,白野似乎是一路小跑上來的,她小聲喘息著,難掩震驚地看著天台上的兩人,此時的凜雙手正搭在朔月腰上,看那架勢,就像是某些大型動作片的前奏……
“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凜大驚失色,她看看白野,又看看翻白眼的朔月,一時間只覺得百口莫辯,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你是從者?那孩子是御主?等,等等,那就是說,剛才出於調查對你身體仔仔細細摸來摸去的我到底——嗚哇啊啊啊啊!”
在凜羞恥的哭叫聲中,朔月目光空洞,仰頭望天。
德拉科,尼祿,遠坂凜,甚至是岸波白野……
完蛋,我被美女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