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意亂的朔月當然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著,但這不妨礙他用魔術趕路,以極快的速度跨越空間,來到錫吉什瓦拉。
如此疏於防範的原因還有一個——那便是朔月(Assassin)的腦海裡,有人發出了毫不留情的嘲笑。
“竟然懷疑自己的身心狀態出問題了嗎?你要遲鈍到什麼程度啊?”
不知何時,虹藍色的靈魂之海里升起了一輪驕陽,隔著時空彼端的青年盤坐著,樂得直拍大腿。
“真沒想到,你是一個笨蛋呢。”
“閉嘴,與你沒關係,給我閉上嘴巴一旁待著去。”
“我就不,略略略,我不僅要看戲,還要和我家小紅龍一塊兒看,坐在沙發上,抱在一起,吃著爆米花看頂級動作片……”
“……”
“哎呀,有單身狗破防了,是誰我不說~~”
“那就不用說了。”暗殺者的語氣忽然平靜下來,“別忘了,我們對第三法的感悟是一樣的,憑語言就想要加速你我之間的同化,還不夠。”
“那麼,我也給你句忠告吧,暗殺者的我。”朔月與他針鋒相對,語氣轉冷,“人類的能力是有極限的,這是我在一生中學會的一件事,人越是工於心計,反而越容易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前功盡棄。”
“等等,這熟悉的臺詞……”暗殺者微微一怔,
“所以,放棄做人吧,朔月醬!哈哈哈……”果不其然,腦海裡傳來本體的無良大笑,又被暗殺者黑著臉遮蔽。
誰會信他啊,自己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絕對不可能有錯!
由於連日的衝突,錫吉什瓦拉的居民們早早就熄燈進入了睡眠,朔月也樂得清閒,他一掀黑袍,坐在咖啡店的露天座椅上。
身旁的復古煤油燈自動燃起,暖色的燭火染上青年的面龐,卻壓不下他冷峻的眼神,正如那身黑袍拂動著,與主人一同融入這深不見底的夜中。
暗殺者的低語,在斑駁古老的街道上回響。
“不要小看我,也不要小看你,朔月,除非我主動放棄,否則你永遠也無法取代我,只能躲在那裡偷偷做些小動作……”
“必須取得聖盃,我正是為了這件事而存在的,為了這個目的,我能背叛任何事,也能殺死任何人。”
那是比起警告更像是宣誓的話語,虹藍色的潮水洶湧,白金色的太陽墜入海中,被自己的黑暗所吞沒。
當阿爾託莉雅一行人來到會合地點時,看到的便是黑夜裡的一點燭火,俊朗的青年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眸,宛如睡著般。
“啊,是朔月媽媽。”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媽媽了。”朔月睜開眼睛,與阿爾託莉雅和六導玲霞對視一眼,又主動移開目光。
“人來齊了,那就開始吧。”
離決戰還剩兩天不到,藍方陣營的主要任務不做準備,而是在錫吉什瓦拉匯合是為什麼呢?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小杰克身上的問題。
以Assassin職介現世的‘開膛手傑克’是無數怨靈的集合,這注定了她的行為邏輯是混沌而簡單的,簡言之就是殺死任何有敵意的人,順從任何與她親近的人。
這樣比起人類更像是野獸的行為邏輯,顯然讓身為媽媽的六導玲霞很是擔憂,於是向朔月提出了幫助小杰克的請求,而朔月在阿爾託莉雅以及自己的考量下,也同意了這點。
至於為什麼選擇在這一節骨眼上行動,理由也很簡單。
從黑紅雙方會戰開始,小杰克就徹底發揮了她的隱秘性和機動性:先是協助朔月擊殺了紅方的御主;緊接著刺殺黑方御主,牽制從者,為朔月暗中救下巨人亞當提供機會;緊接著又配合朔月演戲,帶走了齊格飛——就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