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這些孩子們活著,也就只有增加同伴而已,讓靈魂歸還,才是拯救。”
【休憩之刻,未忘歌、未忘祈、未忘吾】
“閉嘴!這算是什麼拯救!”阿塔蘭忒用幾乎要哭泣的神色,朝著兩位聖少女射出箭矢,貞德側頭避開,阿爾託莉雅攥住羽箭,眼神變得鋒利起來。但是阿塔蘭忒無視了她,向孩童伸出了消滅之手的貞德,才是她的優先仇恨物件。
“聖女,你是為了什麼才在戰場上揮旗,而不是拔劍!是為了不殺人吧?為了不讓你的手沾滿鮮血——”
“——你是這麼想的嗎,紅方的Archer。”
面對率直到了可悲的阿塔蘭忒,貞德以冰冷的聲音做出回應,指出了她口中致命的錯誤。
“因為沒有用劍,所以我的手就沒有沾滿鮮血?怎麼可能。”
回憶不受控制地在腦海中播放,站在敵人屍體堆上的少女揮動手臂,於是全副武裝的元帥拔劍高喝,馬蹄聲如炸雷般在戰場響起,騎兵們無情地揮動武器,將眼前的敵人攔腰斬斷,將倒地的敗者踐踏成泥,直到飛濺出的鮮血,將少女美麗的臉龐,連同身後的旗幟徹底染紅。
“我參加了那場戰爭,我決定了要參加戰鬥,自那瞬間起,我的手就已經沾滿鮮血了。”從回憶中掙脫出來,貞德毫不遲疑地宣告道,“請不要小瞧我,消滅她們一事,我不會有絲毫猶豫。”
【以吾之輕,卸除一切重擔】
聽了這話,阿塔蘭忒的表情一瞬間猙獰起來,就像撕咬般大喊道:
“那麼,你就根本不是什麼聖女!”
“正是如此,我從不認為自己是聖女。”
比起大聲喊叫的阿塔蘭忒,貞德的聲音始終平靜,然而在這平靜之中蘊含的意志,卻讓阿爾託莉雅和阿塔蘭忒都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
“這裡是她們記憶的世界……只不過是殘留的思念誕生出的幻影。你想讓那些孩子們永遠在這混沌的世界中痛苦嗎,Archer?請讓開!”
【安息於吾手,因汝之罪,注膏油且烙記印】
有肅穆的吟唱聲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在貞德無形而沉重的壓迫下,阿塔蘭忒的眼眸裡浮現出掙扎,她的手臂在顫抖,可即便如此,這位女獵手還是固執地擋在孩子們面前。
“我……拒絕!要是我拋棄了這些孩子們的話,又有誰會來愛這些孩子們!你的神嗎?!”
這句話,唯獨這句話——讓貞德微微撇開了目光。
全能的主只存在於人們心間,就算真的有那樣全知全能的存在,也不會對人類親手造出的孽予以解脫。
這裡並沒有罪大惡極的人,有的只是一個“系統”,是人類在創造和發展過程中躲不開的陰影,或者說是膿瘡。她們無法指責任何一個人,也無法拯救任何一個人,要拯救這種狀況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種行為本身就不被城市承認。
想要得到解脫的辦法只有一個——
【永恆之命,由死所予】
“是誰,是誰在我耳邊講話,給我閉嘴,閉嘴啊!”
貞德的沉默讓阿塔蘭忒陷入進一步的癲狂,她痛苦的抱著腦袋,任憑手臂上的黑氣灼燒著臉龐,此時的她已經失去了自然的美感,有的只是籠中困獸般的拼命掙扎。
【寬恕即在當下】
腳步聲,吟唱聲不分先後的響起,當三人循聲望去時,披著大衣的英倫紳士從陰影中走出,在他文明棍的禁錮下,有模糊的輪廓化作飛灰,在金色光芒中消散不見。
“嗯?”在看見對峙的三人後,疑惑聲響起,青年紳士的腳步微頓,似乎想要裝作無事地遠離這處是非之地,但在阿爾託莉雅的死亡凝視下,還是苦笑著撫胸行禮。
“晚上好,女士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