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情之請……”
“拒絕。”
“啊?”
考列斯收回打量青年胸口的目光,大吃一驚,忍不住抬頭,卻又與朔月深邃的眸子對上,頓時被氣場壓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見狀,朔月將手伸向自己的胸口,摘下那枚金黃色的寶珠:
“你來找我,無非是為了這個,黑berserker·弗蘭肯斯坦最後留下的東西。”
當初朔月本體上號,靠著嘴遁解開了肯孃的心結,而肯娘困在莎士比亞營造的幻境中,自知逃脫無望,再加上感激朔月的開解,於是主動退場,將操控流電的能力化為寶珠交給了朔月。
要說他與考列斯的交點,也就這麼一個了。
想到這裡,朔月往後一縮,躲開了考列斯不由自主伸出的手,語氣淡漠。
“但事已至此,弗蘭肯斯坦已經回不來了,既然你一開始就沒有珍惜她,那麼現在擺出這幅軟弱的神情又是給誰看?”
“我沒有不珍惜她!”考列斯急道,“我只是,想要再看她一眼……”
嘖嘖,情深義重,肯娘選他當新郎還真是選對了。
可是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莫得感情的暗殺者正想拒絕,可是眼眸深處卻泛起了奇異的光輝,下一刻,低著頭的考列斯就看到了一枚金色的寶珠。
“喏,如果一個珠子能幫到你的話,就拿去吧。”朔月微笑著,眉目溫和,“如果你能挺胸抬頭,告訴我在召喚出弗蘭肯斯坦後,你與她之間的相處並沒有遺憾的話,就更好了。”
朔月還說了什麼,考列斯已經聽不到了,他只是戰慄著,注視著散發冰冷光澤的寶珠,彷彿在看著與他共度過短暫時光的少女。
——是嗎,原來你就在這裡嗎。
死亡前託付的那塊碎片,那份祈願,就是他手中的這枚寶珠嗎?
考列斯不會怪罪弗蘭肯斯坦當時的資敵行為,他堅信那位少女一定是從朔月口中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啟示,才甘心將自己的一部分贈給這位敵人。
更何況,如今朔月也是他們黑方的一員。
心緒百轉千回,但考列斯只是閉上眼,回憶著如流水般靜靜流淌的日子,就好像他和弗蘭肯斯坦仍坐在草坪的中央,仰望著漫天的雪白花瓣。
許久之後,考列斯恭敬的將寶珠奉還。
“之前你可是露出了不得了的神情呢,一點也沒有魔術師的樣子。”
“我在魔術上本就資質平平啦,比不過姐姐的。”
是因為朔月氣場變化的原因,還是他的行為讓考列斯有了好感呢?總之,兩人終於能進行類似朋友一樣的對話了。
“看在肯孃的份上,再給你個忠告吧,千界樹的失敗已經註定,為了讓時鐘塔安心,少不了要派人去時鐘塔當‘人質’,而且那個人選要體面且不能過於重要,所以……”
“啊啊是啊,不就是我嘛,早就有所覺悟了。”
“明白就好,多考慮下現代魔術科的埃爾梅羅教室吧,少年,那裡絕對是像你這樣的異端們最佳的容身所。”
“我竟然是異端麼……唉,總之還是謝謝了。”
考列斯看著笑容溫和的朔月,輕聲道謝,隨後便告辭離去。
他來找朔月其實有兩件事,一來是放不下不告而別的弗蘭肯斯坦,二來則是趁著同盟,和朔月這位時鐘塔的特派員討論關於千界樹的未來。
不過這個青年的敏銳程度超出了考列斯預料,都無需他開口,就將時鐘塔的‘隱秘’告訴了他。
這麼一想,難道,似乎,好像……朔月意外的是個好人?
全然不知某人大號上線的考列斯,茫然中。
而在考列斯走後,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