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來親自挑選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終於不用眼巴巴地看著庫庫爾享用祭品了,也不用遵守她一天只能帶走一個的規則了,噢耶!”
隨著她舔了舔嘴角,某種野獸的喜悅化作氣息擴散開來,如同巨大的豹影般伸爪,扣住一個又一個戰慄的烏爾市民。
伸出舌頭,貪婪舔舐。
儼然是將在場的所有人類,當做了自己的獵物。
撲通一聲,祭祀長跪倒在地上,眼底裡滿是絕望。
“怎麼會……這樣。”
她萬萬沒想到,烏爾市與神明所達成的契約,就在今天,以這樣可笑的方式,被破壞了!
那個男人……那個懦弱的活祭品!
他為什麼要跑!明明只要獻出他一個,整個烏爾市的民眾都會得到存活!
他又能夠跑到哪裡去!南美的密林會殺死任何一個想要出去的生靈!
為什麼……不能夠乖乖的獻上生命呢!
還有誰,還有誰能來救救我,救救烏爾市的人們!
幾乎是下意識的,祭祀長看向了匆匆趕來的藤丸等人,眼底亮起了微不可查的希冀,但回憶起先前的爭執,她眼底的光,熄滅了。
如果能回到過去,她恨不得將那個親口拒絕了烏魯克使者的自己活活掐死。
現在,主動拒絕了那位王的好意,烏爾市又有什麼資格,向遠道而來的使者們求助?
更何況,使者們會回應她的祈求嗎?就算回應了,憑藉孱弱的人類之軀,又怎麼能從神明的手中解救烏爾?
看著雙手叉腰,猖狂大笑的豹人神明,祭祀長不由的慘笑出聲。
“已經……沒有救了。”
“安娜!”
與她絕望聲音一同響起的,是少年清澈的呼喚。
於是下一刻,戰鐮揮舞,在鎖鏈碰撞的清脆聲音中,斬出一線凌厲的寒芒!
豹人怪叫著躲開了,在祭祀長愣愣的注視下,手持圓桌之盾的藤丸箭步向前,毫不猶豫的擋在了她的面前:“朔月,拜託你了,還有梅林,注意援護!”
“安娜,和我一起上!”
明明對烏爾市表示失望的是他,可當危機來臨時,擋在所有人類面前的,也是他!
“你,不,您……”祭祀長難以置信的盯著藤丸,失聲開口,“為什麼……”
她看見少年似有所感的側眸,那澄澈如藍天的眼眸裡,寄宿著堅定無比的意志。
“無論如何,你們都是人類,是我應該,也必須要守護的物件。”他這麼說道,“就算我並不認同你們的所作所為,但是這份恩仇,這份罪孽,也不該被神明所踐踏。”
守護人類,守護,我們……
祭祀長怔怔出神,忽然間,她跪倒在地,向著藤丸的方向,深深的低下頭去。
像是快被秋風吹奏的枯葉,又像是哪怕遭受酷烈,仍倔強探出泥土的根鬚。
但無論如何,已經無人在意她此時究竟是悔恨還是感激。
“哎呀呀,好危險好危險,本喵的秀髮差點被斬斷哦!”豹人輕巧落地,朝藤丸嗔怪道,“喂,你這傢伙,知不知道少女的每一根頭髮都很寶貴的!”
“是擔心中年以後的禿頭危機嗎,歐巴桑。”藤丸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什……?!”豹人似乎被這句誅心之言射穿了,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倒退幾步,“怎麼會,難道說我也到了被人稱作歐巴桑的年紀了嗎,嗚嗚嗚……”
隨著她的哭聲,那豹子模樣的玩偶服竟也掛起了淚珠:“我知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暫,然而然而……”
“突然就開始吟詩了?還有你不是南美的神明嗎?怎麼會遠東的緋句的?!”醫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