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全吃光了哦。”
“啊!我肚子餓癟了啦。”愛麗絲這才意識到自己腹中空空,趕忙跳下床,而她的從者童謠也歡呼著‘吃飯飯’,光著腳丫子下床,啪嗒啪嗒跑到桌邊。
事實證明,朔月的料理依舊能打,哪怕白野對這隻尼祿有著莫名其妙的敵意,卻也抵擋不住誘惑,有些笨拙的爬下床,坐到了餐桌的對面,捧著捲餅,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看著少女眯起眼睛,一臉幸福的樣子,尼祿託著腮,忽然幽幽的說了一句:“朔月的飯,有這麼好吃嗎?”
聞言,白野、愛麗絲、童謠頓時捂住了自己面前的早點,像是護食的小獸般警惕地看了過來,看得尼祿哭笑不得,原本不懷好意的念頭都不好發作。
欺負這些幼稚園都沒畢業的傢伙,總感覺很掉價……
正當‘尼祿’滿臉黑線,甚至放棄了動手的心思時,卻聽見白野有些含糊的嘟囔。
“朔月他……是我的。”
“咦,三月兔姐姐記起來了?”愛麗絲詫異抬頭,可白野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不知道,但總覺得朔月對我來說,很重要……”
砰!
桌子一晃,上面的碗碟被嚇到了似的發出聲響,就連兩位愛麗絲也嚇得一抖,忍不住看向黑著臉的‘尼祿’,只見紅裙的皇帝一隻手搭在桌上,垂在桌下的手攥成拳頭,她盯著白野茫然的眼神,一字一句道:
“有什麼好的?”
“啊?“
“餘是說朔月那傢伙!”看著白野那張臉,‘尼祿’就莫名其妙的來氣。
就是這隻小狐狸精把朔月騙走的!
可是礙於身份,她又不能直接罵白野,於是她毫無愧疚感地,將怒火全撒在朔月身上。
“懶惰,嘴硬,惡趣味,自作主張,還特別喜歡作弄人,嘛,雖然確實是個好廚子……”
就像朔月提起德拉科就滔滔不絕一樣,一旦提起那個青年,就算不愛說話如‘尼祿’,也開啟了話匣子。
“最重要的是,那傢伙還是個渣男!四處勾勾搭搭,沾花惹草,偏偏那傢伙還喜歡負責到底!”
“……啊?”
雖然渣男這點不予置評,但負責到底的話,不應該是好事嗎?
“這算什麼好事啊!”尼祿怒而拍桌,“結果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就像汝都這樣了,他甚至還願意守著汝不走,甚至都不願意陪餘……啊。”
說漏嘴了。
意識到這點的‘尼祿’有些窘迫,不過白野她們幾個都笨蛋到這種程度了,應該反應不過來吧?
偷眼打量幾人,正如尼祿所想的那樣,兩隻愛麗絲專心對付早餐,頭都懶得抬,而白野……
她歪了歪頭,放下早餐,似乎在模仿著某人生氣的樣子,一掌拍在了桌上。
啪嘰。
手掌與桌子親密接觸,只可惜白野完全不懂技巧,老老實實的用肉掌猛擊硬木,結果就是疼的她慘呼一聲,眼淚汪汪,但還是倔強的抬眸看向德拉科,認真地道:
“不許你,這麼說,朔月。”
重點是在這裡嗎?!
‘尼祿’張了張口,無數槽點在腦海中掠過,可看著白野清純又懵懂的模樣,不知怎的,一股無名火從心中騰起,迅速燒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岸波白野越純粹,越天真,就映照得她越低劣,越汙濁。
沒有人願意從鏡中看到更美麗的他人——更不願意在鏡前,暴露出脆弱不堪的自己!
“呵,呵呵呵……”少女皇帝低下頭,發出了空洞而薄涼的笑聲,這聲音就像是腐爛的小提琴,在自室裡吱呀作響。
深紅色的氣焰升騰而起,如蛛絲般將自室纏繞,白野和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