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一大一小兩隻尼祿加起來,令人胃疼的指數直線上升,倒是愛麗絲們激動的拍手手,顯然這種幼稚又中二病十足的稱呼很合她們口味。
尼祿再起不能,白野想了想,還是上前一步,問出她們此番前來的另一個目的。
“那個,德拉科小姐……請問你知道,朔月去哪兒了嗎?”
自清晨開始,就始終斷線的那個青年。
細想起來,在幻境中自稱是賽內卡的神秘男人,在行為舉止上與他極為相似,可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遮遮掩掩,不肯暴露?
更重要的是,在白野失去記憶的時候,那個青年自作主張,斷開了她倆的契約,導致她無法感應到他現在的位置。
……可惡,這個自大狂!
白野眼裡騰起殺氣,默默握緊了粉拳,而就在這時,她聽見了德拉科疑惑的發問。
“咦,汝等難道沒有感覺到嗎?”
“那來自月想海深處的,令人血脈賁張的酣戰之音……”
美眸掃過疑惑的幾人,德拉科眼神一閃,忽然就止住了話頭,她俯下身,用指尖挑起尼祿的下巴。
場面一時定格,哪怕同為女性,可白野仍不由得屏住呼吸,屋內暖色燈光灑落,金髮的姐姐挑起了妹妹同樣絕美的臉龐,湊近了,居高臨下的注視她,笑吟吟道:
“餘愚蠢的妹妹喲,雖然汝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但是姐姐不和你玩了。”
踩著高跟的戰靴朝地上一踏,靜靜躺著的赫色大劍被氣浪震起,正好被德拉科一把抓在手中,野性十足的美人耍了個劍花,哼著小曲兒,瀟灑地走出門去。
“那個,Saber……”白野有些同情的看向從頭到尾被壓制的尼祿,哪知少女皇帝一咕嚕翻身坐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憶起剛才又颯又酷的德拉科,沉吟半晌,竟然傻樂起來,伸手比了個大拇指。
“Nice,不愧是我!”
————
一個,兩個,三個。
五十個,一百個,三百個。
一千……算了,懶得數了。
拂曉的火焰燃起,將擎著西洋劍的天使轟裂;開闢的晨光飛馳,將拉弓的,舉杖的,唸咒的……盡數攔腰截斷。
黃昏之光下,青年怒吼,黑白雙翼翕張,如平地捲起的風暴般,再度將礙事之物撕裂,當廝殺不斷延續,灼熱的戰意不會冷卻,只會麻木。
可是他手中的劍,會被打磨的越發逼仄!
“鶴翼三連!”
唯有吶喊聲才能感覺到自己仍活著,而非執行著冰冷殺戮的機器。朔月高喝著,以絕妙的發力手段擲出黑白雙刃,隨後頭也不回的向後一拉,鐵光為戰刀熔鑄出新的翎羽,而朔月拔刀,衝鋒!
天地都被那快絕的刀芒割傷,高速回旋的刀刃如破籠猛獸,輕易咬碎了天使們的防禦,將它們的身軀撕裂成碎片,而在它們開闢出的死亡之路上,獵獵披風如火焰燎然的朔月衝鋒,將再度聚攏的無面天使們,再度撕裂!
一場酣暢淋漓的衝殺過後,朔月深吸口氣,只覺得腦子發暈,緊接著胸口一痛,低下頭去,一杆紅纓長槍與一柄銳利陌刀一左一右,將他的心臟連同胸腔貫穿。
可是沒有鮮血,或者說戰士的血肉已經盡數獻祭給了這片戰場。
朔月面色蒼白如紙,可是他的雙眸亮如寒星,白金色,虹藍色,燦金色的光彩爭相在眼底跳躍。
武器可以破壞他的肉體,卻無法擊潰這具容器中裝載的靈魂。
第三魔法·靈魂物質化。
“傻了吧弟弟們。”傷口在剎那修復完畢,朔月一抹嘴角,轉頭便如鷹隼般,撲殺向猝不及防的偷襲者。
“爺可是開了鎖血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