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卻令她瞳孔收縮。
“這,這是……”
“奏者,這似乎是汝……?!”尼祿在旁發出了呻吟般的聲音,看著病歷單上熟悉的面孔,深埋在白野心底的問題,就在這一刻迎刃而解。
她是特維斯即將接手的,因為腦病而被冷凍處理的病患,或許是因為高科技打造的冷凍裝置,讓她得以在大爆炸中逃過一劫,卻免不了因為城市化作廢墟,而無人問津。
於是,肉體被冰封后的某一日,其漫無目的的靈魂就如同愛麗絲一樣,誤打誤撞下登陸了月之聖盃戰爭,並最終成為了聖盃戰爭中的128名御主之一。
她本就是普通人,患有的嚴重腦部疾病還導致了記憶的缺失,所以在比賽的開始,她才像是一片白紙般,在眾多魔術師的精銳裡顯得那樣鶴立雞群。
可偏偏——就是這樣無助的存在,卻被奇蹟的魔術使所青睞,更被薔薇皇帝的熱情所選中,最終抵達了熾天之玉座。
“可是,你究竟是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在終於被揭露的過去面前,最受震撼的是白野,而最先反應過來的也是她:“特維斯……醫生,你期待我來到這裡,目的究竟是什麼?”
“特維斯病態地厭惡著戰爭,不,換個說法吧,特維斯·h·皮斯曼實際上是生病了。”這一次,白袍男子並沒有理會白野的詢問,而是自顧自說下去,“每當他在看到戰爭的影像時,都會受到無法形容的焦躁侵襲,這份焦躁一天比一天沉重,最終化作了無法對付的痛楚。”
“岸波白野,襲擊你的腦病並非簡單的病毒,而是某個組織所開發的化學武器,而當‘我’作為醫生被叫到那個都市時發生的恐怖襲擊,同樣是那個組織的行為。”
“生前的我——不,成為這個我的原型人類的資料就在此結束了。”
“但是疑問並沒有結束,在臨死之際所看見的廢墟光景,那份人類遍體鱗傷,卻仍掙扎著上前的姿態,對於‘我’而言,是用一生都難以解開的命題,也是引導我覺悟的關鍵鑰匙。”
“明白了嗎,岸波白野,我比他人加倍地憎惡戰爭,對戰爭本身持有殺意,但是其核心的事物並不是否定,並不是否定啊。”
“我目睹了眾多的戰場,一成不變的地獄,一成不變的人類之惡,但——真是有夠奇怪的,我因為憎惡戰爭而趕赴各地,卻在那裡發現了眾多的強大。”
光影變化,屬於這位‘賢者’的記憶碎片,如流水般在白野面前劃過。
“在那位白髮紅袍的教官帶領下,和擁有數倍經驗與物資的敵人作戰,並將其擊退的新兵部隊。”
“因為被空襲而墜毀到無人生還的密林,卻奇蹟般生還並用兩天時間就逃出來的五歲少女。”
“用十幾年將廢墟建設成城市,因為與入侵者交戰而被摧毀,又以更快速度將其建設起來的人們。”
“——回想起來,生前的我也是這樣,我的偉業,我的一切都是因為戰爭而誕生的。眾多的發明,眾多的救護,那並不是為了除去戰爭這個地獄。”
“我只不過是將眾多事物從地獄帶回來了。”
特維斯毫不在意的訴說著令他人毛骨悚然的話語:“這便是生前的‘我’在最後所見的夢,mooncell記錄了‘我’的這絲閃念,而來到這片資料世界的我,正是為了實現這份理想而存在的。”
“死者所見的夢……”凜吞了口唾沫,“那到底是,什麼?”
“當然——是戰爭,即讓全人類平等地在同樣的舞臺上互相廝殺,”
白袍的御主,這般果斷宣言了,他跳下石柱,眼神極為認真,非常自然地,沒有任何自大地,說出了這種狂言。
賢者正要闡釋自己的主張,可是有人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