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同的動作,可是感覺卻完全不同。
至少,心不會莫名其妙的,跳這麼快。
明明自認對她並無虧欠的……
心中發出嘆息,朔月微微側頭,目光沿著纖細的藕臂一路向前,最終落在少女翕動的睫毛,落在她微顫的眼瞳上。
“你沒有失憶啊,白野。”
“我……”少女抿唇,她也不想這麼快暴露,可食堂裡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容忍程度,“對不起。”
“沒有什麼好抱歉的。”朔月攔住她的抱歉,說出的話卻讓白野心一涼,“我已經不是你的從者了,在這場聖盃戰爭裡,我有著自己要守護的人。”
他沒有說出那個名字,可是白野早已知道是誰,委屈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難道我不值得你的關心嗎?我們也締結了契約,難道那些約定都是假的嗎?”
“我不會違背契約,我已經將你所召喚出的從者託付給了你。”朔月還是搖頭,“你現在要握住的手,已經不是我的了。”
“可是你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意見!”白野眼裡有淚光打轉,“每次,你每次都這樣自作主張!明明我——根本不想讓你走!”
朔月有些錯愕的抬眸,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白野,那樣倔強的眼神,讓朔月意識到了什麼。
“白野……你應該猜到了,我一直在尋找著的某個人。”青年的語速很慢,他很認真的整理著措辭,“你也應該感覺到了,她在我的分量,超過了任何事物。”
岸波白野瞳孔微縮,她怎麼會感覺不到呢?她畢竟和朔月相處瞭如此久的時光,怎麼會忽略了他仰望明月時,那雙眼眸裡浮動的思念?
那份感情絕不可能屬於身邊的她,而是更加遙遠的,更加貴重的某個存在。
而如今,那個女孩已經回到了青年的身邊。
可即便早有預料,當朔月承認了這個事實時,她的心裡仍被針紮了似的,痛的想要流淚。
這是,為什麼——
“你的感情變質了,白野。”朔月一針見血,“這並非御主和從者間該有的情感。”
看著泫然欲泣的美麗少女,青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始終將白野看做不成熟的妹妹悉心照料,並說服自己始終如此。
而現在,終於到了放手的時刻了。
輕柔的拉開白野的手臂,朔月語氣平靜而冷淡:“可是,我已經有了不能夠放手的人。”
這句話,終於將白野瀕臨破碎的心房擊穿,她用力甩開了朔月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處拐角,朔月沒有去追,他只是沉默著從少女身上移開目光,注視著斷了線的珍珠落地,摔成碎片。
許久許久的沉默過後,有銀髮的小蘿莉怯生生地,從牆角的另一邊冒出小腦袋瓜。
“愛麗絲。”朔月認出了女孩,而愛麗絲見狀也不裝了,蹦蹦跳跳地朝朔月跑來,“三月兔怎麼了哇,我看她好像哭著跑遠了哦?”
朔月頭疼嘆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蹲下身,颳了刮女孩的瓊鼻:“小屁孩一個還糾結這個,難道不知道你們才是問題最大的那個嗎?再這樣下去的話,你們可是會死的哦。”
“死是什麼意思哇。”
“就是再也見不到我們的意思。”
愛麗絲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這可麻煩了哇,我們還不想這麼快和瘋帽匠和大家告別。”
在懵懂時就變成賽博亡靈遊蕩的愛麗絲,根本不明白死亡的含義——當然,朔月也不打算讓她親自體驗。
“我有個想法,但是需要你們的配合。”朔月目光微閃,“如果成功的話,你們既不用死,白野也不會這麼傷心下去。”
青年就這樣蹲著,和愛麗絲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愛麗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