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戰鬥就是這樣,即使你心裡清楚自己還有能力沒用,還有底牌沒出,明明看著敵人只要努努力就能夠被打敗了……可總是免不了一點點滑落深淵。
在某些人的認知中,這種無力的感覺就是所謂的‘輕敵’,‘不小心’或是‘發揮失常’,一旦找到了合適的藉口,他們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敗北,最多放幾句狠話,然後咬牙切齒的畫圈圈扎小人,詛咒僥倖贏他們的人不得好死……
總之永遠不會思考是哪裡出了問題,自己又有哪裡做得不對,只是一味地將責任推卸給他人。
而這樣的人,即使幸運的抽到了強力的從者,能僥倖贏過一回戰,跌跌撞撞的度過二回戰,也很難在三回戰取勝——因為這將近一個月的時光,足夠那些起跑線落後的御主們追趕並超越他們。
顯然,儘管岸波白野因為失去記憶,導致基礎極差,與尼祿也才剛剛開始磨合,但她絕不會是上文提到的那種自欺欺人者。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不足,也比任何人都能夠接受失敗。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渴望勝利!
這可是朔月離開後,她與尼祿的第一次御主戰,岸波白野可不想以失敗二字作註解。
那麼,勝機究竟在哪裡?
在‘女神的恩澤’生效時間結束之時,白野面無表情地掏出最後一枚守護道具,為這位希臘女神的庇護加了鍾,恐怕朔月也沒料到,這兩件道具沒有用在從者的拼命一擊上,反而被雜兵們的攻擊消耗了乾淨。
但對於白野而言,只要能夠獲勝,那麼這樣的付出就是值得的。
自己的安全暫時無虞,少女抬頭望向高崖,紅裙的皇帝被七名騎士糾纏著,險象環生。
撲克牌騎士儘管層次比士兵高得多,單個能與二流從者短暫較量,但他們真正棘手的地方,依舊在於那不死的能力上,尤其是相比喪屍般毫無靈智計程車兵而言,騎士們更能發揮這份特性,竟然會藉助死而復生的出乎意料性設局,好幾次讓尼祿猝不及防,身上再添傷痕。
尼祿不止一次想要突圍,都被騎士們捨生忘死地堵了回去,偏偏為了預防可能出現的變故,她還不敢解放魔力放手一搏,只能與不死的騎士們叮叮噹噹的近身戰鬥,別提有多憋屈了。
換做其他御主,早就已經陷入絕望,或者動用令咒孤注一擲了吧,但白野非但沒有這麼做,恰恰相反,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她原本緊張的心緒忽然冷靜下來,那雙茶色的眸子沉澱了所有情緒,唯有理性的光芒閃耀。
那一開始朦朦朧朧的質疑,如今越發的清晰。
如果說實力低微的撲克牌士兵復活成本低,能夠不限量供應魔力的話,那麼這些已經能與二流從者媲美的撲克牌騎士們,又憑什麼連等待時間都沒有,就能重新復活並投入戰場?
飛速的思考間,那邊的尼祿又砍倒了一位撲克牌騎士,可不遠處的童謠只是皺眉,有些不滿地揮了揮手,騎士的傷口在眨眼間恢復如初,他躍上馬背,重新挺槍衝鋒,將忙於應付其他騎士的尼祿撞飛出去,讓其處境越發的窘迫。
魔力,魔力,魔力……
是愛麗絲的亡靈特性?還是從者童謠具備不為人所知的寶具?亦或者說,提前到商店儲備了大量的魔力物資……
支撐這些使魔復活的魔力究竟來自哪裡!
【魔術師(caster)是專長於使用強大魔術的職階,由於大部分從者都具備對魔力的職階技能,所以被評價為最弱的職階。】
【但我要說,這理論是最愚蠢的,任何親身經歷過聖盃戰爭的人都明白,魔術師絕對是聖盃戰爭中最難纏,最能夠攪風攪雨的職介。】
忽然間,青年溫和的話語從大量填鴨式的記憶中浮現,在這緊要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