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凜不得不承認,她一開始接近朔月,是別有用心的。
她參與聖盃戰爭的目的是取得最終勝利,為此必須藉助一切可獲得的力量,而實力一流且本就熟識的朔月,毫無疑問是她可以拉攏的物件。
雖然逐漸被白野所打動,成為了她的好閨蜜……但這份心思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只是隨著對朔月的越發瞭解,而感到希望渺茫而已。
凜不知道白野是怎麼做到的,但朔月顯然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他看似溫和謙遜,實則自有傲骨,根本不可能輕易給出承諾。
更何況……她總覺得朔月心裡藏著很多事情,就像是無光的黑洞,哪怕是白野,恐怕也沒能走到他的心底裡。
這樣神秘而自我的從者,哪怕驕傲如她,也沒有信心駕馭。
可是現在——朔月竟然主動提出要成為她的從者?!
“先不要激動,凜。”朔月的尾音下壓,帶著微不可查的笑意,“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和白野一樣,領取到的只是體驗卡,只是因為提前擊敗了三回戰的對手,我才願意幫你這麼一次。”
聞言,凜忍不住側頭看向愛麗絲,這才明白了朔月的意思:“也就是說,你只會在這一回戰幫助我?”
“是的。”青年頷首,“就當是我預付給你的報酬了。”
說實話,聽到朔月不會真正加入她的時候,凜的內心反而舒了一口氣——這才是她認識的那個青年。
但很快她又高興起來:“幫了大忙了,我這次遇到的對手雖然傲慢,冷酷,暴發戶……但召喚出的從者確實有些麻煩,是我難以對付的型別。”
“你認識他?”
“嗯,畢竟是中東魔術師們的家主呢,和我們反抗軍完全合不來,曾經為了爭奪石油與他打過幾次交道,或者說互相殺過幾回。”
只有在這時候,朔月才能清晰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凜不是冬木的那位少女,而是在中東活躍的軍團領袖,即便說著慘烈的話語,她的神色依然毫無動搖。
“最危險的一次可是整個油田都炸了呢,我在重症監護室躺了一個月,至於那傢伙高位截肢,大部分器官都用義體取代了……”說到這裡,凜聳了聳肩,“死仇就這麼結下了。”
“真不愧是石油王啊。”朔月忍不住感嘆。
“誰?”凜愣了愣,但很快又抓著朔月,興沖沖朝門外跑去,“不管了,總之既然就讓我用一次的話,炫耀一下也沒關係的吧,朔月!”
“我要讓那個拽的不行的暴發戶知道,老孃……咳,本小姐可不是好招惹的!”
保健室的門一開一關,朔月和凜就消失不見,而正在這時,名為‘岸波白野’的少女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神茫然無知,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但是她聽見了聲音,看見了聯袂離去的身影。
“朔月……”
重複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少女忽然捂住胸口,抿了抿唇。
這裡,有點疼。
————
在體育館裡,凜如願以償的找到了自己的老對頭。
儘管,場面有些,額……難以描述。
“喂,遠坂凜。”朔月的表情十分複雜,他指著地上翻滾的籃球,嘴角抽搐,“你這老對手是哪兒買的功能性義體?不僅可以當腦袋,還可以當球踢啊。”
“別,別說了……”凜臉色有些發綠,她捂著嘴巴移開視線,“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嘔……”
在他們面前,幾位御主安詳的躺在地上,雖然被人壞心眼的擺成了各種形狀,但本人沒有意見,從者也毫無聲息,其他人也當然不會妄加評論。
只是雖然是籃球場,但放著旁邊的比賽用球不管,自帶‘籃球’上場使用,而且還人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