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多少有些犯規?
看著球框那抹醒目的紅印,朔月內心忍不住吐槽。
從那印記的形狀和力度來看,沒準還是一記漂亮的三分球呢!
腦漿子沒灑的滿地都是還真是可喜可賀。
“哦呀,這可真是隨心所欲的破壞了一通啊。”
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披著神父袍子,容貌冷肅的監管者從陰影中走出,目睹如此血腥的慘狀,眼神深處就難掩愉悅之情:“竟然將三位御主的腦袋都摘了下來,你們還真是創意十足呢。”
“等等,言峰神父,這不是我們乾的!”遠坂凜趕忙撇清關係,“我們只是目擊者而已!”
她正想要進一步解釋,身旁的朔月就忽然站在她面前,看向惡趣味的監管者:
“月靈晶體注視著月海原的一切,言峰綺禮,你應該早就明白兇手是誰。”
在漫長的對視後,有著熟悉稱呼、熟悉面貌的神父攤手,無趣的嘆了口氣:“好吧,總之恭喜御主遠坂凜,你的三回戰對手被提前清除了,可以提前準備下一場戰鬥。”
說罷,他便揹著手,自顧自打算離開,可是身後卻傳來了不快的聲音。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殺死這傢伙的人是誰。”
“哦?”轉過身去,扎著雙馬尾的少女咬著嘴角,用平靜的語氣,傳遞著她的憤怒。
“竟然自作主張的解決了我的對手,我也應該禮尚往來才是。”
“哼……有趣的小傢伙。”神父淡定轉身,沉入陰影,“提前告訴你也無妨,她的名字是藍路君。”
藍路君?
陌生的名字讓凜皺起眉頭,而言峰綺禮最後的話語仍在體育館迴盪。
“但是她的從者你們一定不會陌生。”
“畢竟,那可是在預選賽大鬧的傢伙啊。”
於是白髮的,眼瞳染血的持槍武人,便再度在兩人的記憶中浮現。
————
陌生的天花板……
尼祿睜著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頭頂。
早晨抓到了每日投餵的元兇,得知御主白野被抓走的訊息,和朔月踏入競技場……
然後呢?
接下來的記憶就像喝了假酒一般模糊不清,她努力的回想,卻只是記起了零碎的片段。
比如那些幼稚的發言,比如被朔月抱著當洋娃娃擺弄,比如她黏著朔月不肯放手,還有……
烏鴉到底為什麼像寫字檯?
伸出手臂遮住了眼睛,尼祿能感受到臉頰的滾燙,她強忍著尖叫的衝動,只有呼吸漸漸急促,好像突然沉溺在粉紅色泡泡的海洋。
尼祿號,大破!
就好像數十年後回憶起童年的黑歷史時,仍會不由自主的摳出三室一廳——而尼祿的羞恥回憶還要更勝一籌。
那畢竟是才發生了不久的,明明已經是大人卻各種撒嬌各種乖巧的,社會性死亡!
“餘要瘋了……”尼祿喃喃自語,而這時候,她聽見了青年溫和的聲音。
“劍蘭花的花語有著‘遺忘’的意思,你也有著想要忘記的過去嗎?還是說,全都是不想忘記的事?”
不,果然還是忘了吧……忘得一乾二淨的那種!
既然沒法時光倒流,那把自己重新變成笨蛋也是可以的吧?至少這樣就不用羞恥的來回打滾了!
尼祿正想回答,卻又聽見了一個清脆的童音,似乎有女孩搖了搖頭,輕聲回應:
“雖然很想忘記一些事情,但愛麗絲想要保留與艾麗絲的相遇呢,如果忘記了的話,會很傷心的吧?”
愛麗絲和……艾麗絲?!
尼祿翻身坐起,怔怔的看向不遠處,一個青年正蹲下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