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在斷浪的胸膛上。
生平第一次,她為自己低賤的身份而感到絕望。
這種命運不受自己控制的絕望,讓她心如死灰。
斷浪摟住她,感受著她後背的細膩,交待道:
“孔慈,雄霸此人居心叵測,如果他真的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安排你嫁給秦霜,你不要反抗,乖乖聽安排就是。私下裡,你找機會告訴秦霜,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相信他不會為難你。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
“嗯,我知道了。斷大哥,我等你。”
……
接下來的時間,斷浪自然是趁熱打鐵,除了中場休息和起床吃飯外,沒有給孔慈任何逃跑的時機,和她就在房間裡度過了半天加一個晚上。
斷浪都記不起來他和孔慈交流了多少次。
徹底把孔慈的心掛在了自己身上。
第二天,日上三竿,聶風來敲門了。
斷浪按住了一身疲憊、渾身痠疼,卻還想掙扎著起來伺候他穿衣服的孔慈,讓她繼續休息。
自己起身收拾好了自己,隨後來到床邊,看著散發著成熟女人魅力的孔慈,道:
“孔慈,我走了,昨晚我交待你的事,你別忘了,好好等我回來。”
已被斷浪身心折服的孔慈感覺到自己心裡滿滿的甜蜜,連忙點了點頭:
“好的,斷大哥,我記住了。”
斷浪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下,讓她心裡的甜蜜度再上升百分之百,忍不住拿膩死人的眼神看著斷浪的背影。
斷浪跟孔慈告別完畢,起身來到外間,推開門走了出去。
“聶風,你起的也太早了。”
一出門,他就惡人先告狀。
他這話讓還躺在床上的孔慈忍不住抿嘴一笑,而聶風則是目瞪口呆。
聶風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道:
“斷浪,這還叫早?我本來不想來敲你的門的,但你這眼看著都要吃午飯了也沒有動靜,咱們再不走,就又得耽誤一天了,我才來叫你的。”
斷浪也知道自己理虧,連忙關上自己房門,敷衍道:
“行了你別說了,咱們快走吧。馬匹行李乾糧,你準備好了嗎?”
……
聶風和斷浪下了天山,一人一馬,一路往南而去。
路上,斷浪自然是小心謹慎,生怕雄霸出陰招。
飲食住宿都加倍小心,生怕中毒或者中了埋伏,惹得聶風都忍不住嘲笑他膽小。
尤其是這一路上,根本就是順順利利,沒遇到任何危險,連劫道的土匪都沒遇到。
聶風就更加覺得斷浪是過度小心了。
不過斷浪卻不這麼想,他行走江湖多少年了?
什麼時候遇到過治安這麼好的時候?
這要沒有鬼,他能把自己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只不過既然敵人一直不出現,他也拿對方沒有辦法。
只能按部就班地往前走了。
這一日,兩人到了川蜀境內,距離凌雲窟只剩下兩三日路程了。
聶風見前面官道旁有一個掛著一個小旗兒的酒家,當即對斷浪道:
“斷浪,我們到那酒家歇息歇息再走吧。”
“好。”
長途趕路,斷浪的屁股和大腿內側,都被馬背顛得疼痛難忍,當即答應了下來。
兩人放慢馬速,往那酒家靠過去,然而還沒進酒家,斷浪就勒住馬兒,對聶風道:
“不好,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