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那紀家女兒可是武林中人,別聽到了你的話,半夜去取了伱的人頭去。到時候老兄你的家財可就都便宜旁人了!”
“哈哈哈,我哪有什麼家財……”
很顯然,他也被這個假設給嚇到了,當即不敢再說。
聽完這兩人關於紀家的聊天,殷梨亭頓時明白了紀家麻煩的來龍去脈。
這時候,小二也送了菜和茶水上來,他當即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不得不說,這譚記酒樓名氣大,菜做的也確實不錯,殷梨亭吃的停不下嘴。
半晌之後才放下筷子,喝了幾杯茶,這才叫過小二,拍出一塊碎銀子結賬。
小二一見他給的銀子,頓時眉開眼笑,假意道:
“客官您給的太多了,我這就給您找零。”
“不必了,多的算我賞給你的,我跟你打聽下個事。”
店小二見殷梨亭果然說出了這句他盼望的話,頓時臉上都笑出了褶子,連忙道:
“客官您想打聽什麼?不是我吹,就這漢陽城裡,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殷梨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即問道:
“我想問問漢陽城裡,金鞭紀家在哪裡?”
“金鞭紀家?就在城西,客官您順著這條街往西走一盞茶功夫,再右轉走一盞茶功夫就能到。”
店小二聞聽殷梨亭打聽紀家,頓時面色古怪,不過看在他賞銀的份上,還是給他指了路。
“多謝。”
殷梨亭起身就要走人。
店小二嘴巴動了幾下,最後還是一跺腳,勸告道:
“客官,不是我多嘴,漢陽城裡人人都知道,那金鞭紀家聽說要栽了,他們家親戚都避之唯恐不及呢!我看客官您要不還是別去他們家了,免得受到連累啊。”
見這小二拿了銀子,還真辦事,殷梨亭很欣賞他。
當即又從懷裡掏出一粒碎銀子,扔給他。
“多謝勸告,這銀子也賞你了。”
隨後拿起自己的東西,大步走出了酒樓。
那小二見還有意外之喜,頓時開心壞了,連忙高喊:
“謝客官賞,客官您慢走!”
……
就在殷梨亭在酒樓吃飯的時候,漢陽城西,金鞭紀家,五十多歲的紀老爺子和三十歲的兒子正在愁眉不展。
“爹,你給武當派的信都送去十來天了,怎麼還沒人來啊?看來爺爺臨終前說跟張真人有交情,完全是騙咱們啊!”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正是紀老爺子的兒子紀曉達。
“閉嘴!你爺爺臨終還能跟你說謊?他說有交情就肯定是有交情。只不過你爺爺都死了幾十年了,這交情人家張真人還認不認就兩說了。”
紀老爺子聽到兒子的話,當即眼珠子一翻,就想掏出自己成名的金鞭把這個不孝子給抽死。
還埋怨上他爺爺了,真是不當人子!
“唉,外人靠不住,自己家的也靠不住!曉芙往日裡來信不是說滅絕師太很喜歡她嗎?怎麼這回連個訊息也沒有?要是峨眉派願意派幾個人來把那漢江水匪給剿了,咱們紀家就算活過來了啊!”
紀曉達又道。
“也許你妹妹被她師傅派出去做別的事了,沒收到咱們的信呢!”
紀老爺子連忙為閨女開脫。
“哼,爹,你從小就偏心妹妹!現在咱們家都到這生死存亡的地步了,你還偏心!”
紀曉達不滿地對著老爹吼道。
“逆子!我偏心什麼?我這偌大的家業,等我死了,不還是你的?你妹妹說到底是要嫁人的!”
紀老爺子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