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三哥怎麼樣?”
“不太好,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多幫大嫂帶帶青書吧,大師兄肯定顧不上他們家裡的事,都得大嫂自己忙了。”
宋遠橋的夫人淩氏不會武功,身體比不得紀曉芙這樣常年練武的,因此殷梨亭才特意交待。
“好的,我知道了。六哥,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又要下山?”
紀曉芙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成婚這段時間,兩人可真是聚少離多啊,她心裡豈能沒有幾分委屈?
“對不起,曉芙,三哥的傷耽誤不得,我得下山去幫他尋藥,此番我要去西域,恐怕得半年才能回來。”
殷梨亭當然也捨不得眼前的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嬌妻,但奈何去金剛門這事,關係到他系統任務的完成,而且如今武當山上也只有他能去。
因此也只能狠心分離了。
“六哥,不能帶我去嗎?我師父以往也沒少派我下山辦事。”
紀曉芙聞聽殷梨亭要去半年以上,頓時就眼裡含淚。
新婚夫妻,哪裡捨得呢?
帶紀曉芙一起?
殷梨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之前他和紀曉芙自然是一起練過劍,她的武功雖然在峨眉弟子裡算不錯的,但在江湖上,著實還上不了檯面。
此番去金剛門,對方高手眾多,一不小心就容易照顧不周全。
“曉芙,我把《神門十三劍》傳你吧,你在武當好好練劍。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帶你行走江湖。”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要為殷家開枝散葉麼?你這樣老不在山上,我怎麼……”
紀曉芙說著臉紅得說不下去了。
“開枝散葉?現在咱們就去,我明天才下山!”
說著殷梨亭一把抱起了紀曉芙,往房間走去。
“啊……現在還是白天啊!”
紀曉芙用小拳拳捶了他胸口幾下,就羞得再也不敢抬起頭來了。
……
次日上午,疲勞過度,腰腿痠軟的殷梨亭掙扎著起床了。
用過早飯,去向張三丰和宋遠橋拜別一番,就下了武當山。
讓守山弟子們把自己昨天回來時用的馬車給趕出來,殷梨亭往馬車裡一躺,一路往西北而去。
從武當山出發,殷梨亭翻山越嶺,花了十幾天時間終於到了長安。
在長安城門口,殷梨亭看著這座千年古城,商旅繁榮、行人絡繹不絕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趣。
當即趕著馬車進城,城門處自然免不了收稅的小吏,殷梨亭隨手丟過去一粒指甲蓋大的碎銀子,就被放行了。
反正這銀子都是他從蒙元貪官手裡搜刮來的,用起來一點也不心疼。
這一路上,每到城鎮,他都要打聽下當地官員的風評,有那天怒人怨的,他自然就在夜半時分去光顧光顧,反正他們貪那麼多民脂民膏也花不完。
進了長安城,殷梨亭瞧見街道上不少衣著怪異的胡商來往,也不知道是哪國人。
當然,也免不了有些攜刀帶劍的江湖人。
找了個江湖人多的客棧,殷梨亭把馬車交給小二,自己進了客棧大堂,要了酒肉慢慢地吃起來。
他刻意找江湖人多的客棧,目的當然是想探聽一些江湖上的訊息。
果然,只要有人在,就免不了會八卦。
客棧小二剛把他要的酒肉送上來呢,他就聽到旁邊桌子上,兩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在談論:
“聽說了嗎?當初江湖傳聞武當派俞岱巖奪走了屠龍刀,是假的!”
“沒聽說啊,不是都說武當派拿了屠龍刀,要號令天下麼?假的?那是誰拿走了屠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