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烈火熊熊,和飄零的細雨相應成奇觀,濃煙沖天而起,烈火騰空之聲隱約可聞,他駭然看著唐儷辭,“你做了什麼?”
唐儷辭晃動那柄白傘,那柄單薄已極的油傘在他手中點打擋撥,輕盈飄逸,用以擋箭比成縕袍手中長劍要有威力得多,聞言微微一笑,“我放了一把火。”成縕袍聞言更是一肚子迷惑,唐儷辭分明一直在此,那把谷底的大火,尤其是大雨之中的大火是如何放起來的?
鬼牡丹一掌拍塌麗人居半邊欄杆,勉強按壓下盛怒的心情,低聲喝道,“走!”今日已然不可能達成目的,不如退走,能生擒雪線子也不妄一場心機,但唐儷辭此人如此狡猾可惡,他日非殺此人不可!他率眾自二樓退走,撫翠一聲口哨穿破黑暗的雨夜,林中箭手紛紛停手,悄悄隱入樹林中退去。
突然之間,風流店退得乾乾淨淨。狼狽不堪的一干人總算鬆了口氣,數百人將唐儷辭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問他到底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得知鬼牡丹沒有抓到柳眼、又怎樣無聲無息殺了西北角的箭手,又是怎樣放火?唐儷辭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掠過,一直看到阿誰臉上,阿誰和玉團兒站得遠遠的,站在眾人最末。他看著阿誰微微一笑,阿誰本想對他回以微笑,卻終是未能微笑出來。玉團兒卻好奇的看著唐儷辭,低聲不住的問阿誰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