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對上喻念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欲哭無淚的絕望眼神。
然後,凌蒼低頭便看到了滿地靈石湮滅的灰燼。
呃,他差點忘了,宗裡好像很缺錢的樣子……
第二天,雄雞破曉,清晨的第一縷晨曦照耀在白雪皚皚的葳蕤山上時,喻念和凌蒼便跳上了瓊花的背,在楊毅和夜棠的目送中離開了奉賢學宮。
就這樣夜以繼日飛到了第二天的黃昏,瓊花的上眼皮已經快貼到下眼皮了,甚至困得都快忘了拍打翅膀飛行,差點從空中掉落下去。
喻念畢竟是金丹修為,此刻情況還好,但凌蒼如今年少且修為尚淺,這番奔波已經是勉強了。
想到此,喻念讓瓊花在此地停下,給瓊花餵了幾顆相當於鳥食的靈獸丹,將其收進靈獸袋中,這才帶著凌蒼在附近找客棧。
這城鎮人煙稀少,地上隨處可見一些紙錢元寶,看著陰森可怖。
兩人好不容易找了處歇腳的地方,餓到極點的凌蒼點了一大桌子酒肉,酒菜不多時便端了上來,這家路邊客棧唯一店小二,便忙著招呼旁邊幾桌客人去了,看上去生意極好。
鄉間簡陋,喝茶喝酒都是用的普通海碗,白底兒黃湯,幾乎一個模樣。
如此也就罷了,可偏偏客棧酒水告急如今只剩半壇,店家只論碗賣,並不將剩下的酒水全部賣給凌蒼。
那店小二或許是太忙了,將裝茶和酒的碗混在了一起,隨手將兩碗東西端給凌蒼和喻念,並指著凌蒼眼前那碗說是酒,凌蒼端起碗一嘗,眉頭便蹙起來,“這是茶。”
店小二愣了愣,一臉茫然道,“可是我分明將剩下的酒,全部倒給你們了啊?”
兩人遲疑一下,視線轉向旁邊的喻念,果然看到喻念低低的嗆咳了一聲。
喻念以為碗中是茶並無防備,加上口渴飲得急了些,幾乎是一口將碗中的酒水乾盡了,喝完之後才察覺不對,但只有一臉懵逼的盯著空碗了。
她不擅長飲酒,或者,她根本就不會飲酒,酒量低的令人髮指。
兩人的目光都落在喻念身上,喻念抬眸苦笑道,“是我這碗。”
啪嘰!
喻念腦袋直愣愣的栽在桌子上,額頭磕著桌面,發出沉悶的響聲,那響聲聽著直教人捂額頭齜牙。
沒想到她就這麼倒下了,凌蒼臉色變了變,試探道,“師尊……你還好吧?”
喻念抬起頭,揉了揉發紅的前額淡然的點了點頭,臉頰微醺,但言語清晰神態正常道,“無事。”
凌蒼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卻不太相信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