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見此一愣,它沒想到居然有人站出來,替它將那個對妖獸有剋制作用的百獸令擊飛出去,隨即白虎神獸回過神來,看清喻念相貌後變得無比警惕。
居然是這個邪門無比的人修!
天下烏鴉一般黑,估計這個人修也沒有安什麼好心,還不是想馴服它的!
另一邊,御獸宗的領頭人,那個元嬰後期的御獸師也是一愣。
他倒不是對喻唸的做法感到意外,而是對喻念手中那把劍感到無比驚奇。
要知道,那百獸令可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神器,那把劍看著普普通通,居然能和百獸令抗衡?
他不知道的是,喻念天生劍骨,任何品階的劍器在她手裡都能人劍合一,爆發出遠超同級的力量。
隨即,那御獸師回過神來,憤怒無比,“哪來的的後輩,可是與我御獸宗為敵?!”
“前輩稍安勿躁。”
喻念側臉看了看秘境中有序出逃的動物,又看了看依舊再為那些妖獸動物扛起橋樑的白虎神獸後,轉過頭來這才繼續道,“秘境將毀,生靈塗炭,這白虎神獸正在拯救數千萬的秘境生靈。若是前輩想趁人之危,此時對白虎神獸出手,這數千萬生靈將回歸西天,也不知這些殺孽會不會算在前輩身上?此事有傷天和,還望前輩手下留情。”
白虎神獸懵了,它想過眼前這個白衣女子,會用多麼無恥多麼惡劣的手段,趕在其他人前降服它,卻沒想到這個白衣女子站出來是為它說話,是護著它的。
其他人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修真界殺人奪寶,搶奪機緣,無所不用其極,是個成名的修士,手中的殺的人和妖獸都數不過來。
殺孽,還有傷天和?!
聽起來怎麼這麼好笑,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修真界聽到過這麼幼稚,這麼可笑的言論了。
更何況這隻白虎的修為在眾人之上,若此時不出手,待它騰出手來,誰還能收服?
“這位後輩,我這個做前輩的不得不對你提點幾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事,我輩修士,自然要與天爭,與人奪,這些靈智未開、未經教化的野獸,在修行大道上又算得了什麼?”
之前斬斷虛幻橋樑的那名元嬰巔峰修士站了出來,身著青衣蓮袍,手提靈劍,鬚髮皆白,站於雲端一派仙風道骨。
不過,那張傲慢的臉,實在是讓人想上前去扯破。
“金釗,在玉清宗待了幾十年,你是越發虛偽狂妄了!你也就在年紀上佔了個前輩,還想對喻道友提點教化?”
沈逖的聲音響起,同樣飛到喻念身旁,擋在白虎神獸身前。
他遞給喻念一個眼神,喻念便轉身去幫白虎神獸,利用海水凝聚出一道跨海冰橋,加快百獸的撤離速度,他則擋住這些對白虎神獸覬覦之徒。
“金釗長老,你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的理解有些不妥。”
就在這時,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言弈劍不知何時也出現在眾人身前,他繼續道,“聖人行天之道,至善如水,契道德,其所思所行至誠於道,不會不道,更不會不仁。
所以這句話為反問句比較妥當,若天地不仁,則天地更無道無德,天無道無德則萬物無生。
所以天地不會視萬物為芻狗,聖人不會視百姓為芻狗,只會以生靈心為心,想契道,先有德,想有德,先修行,思至善至誠。”
“言賢侄,你……”金釗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言弈劍。
與言弈劍一起飛上前來的,還有滄瀾,滄瀾雙手抱拳,說話斯里慢條,“金釗長老,喻念於我妙丹宗弟子有恩,恕我不能讓您過去。”
言弈劍看了看身旁的滄瀾,心底頗為慰藉,這才轉頭看著那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