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初太瞭解談禹晟的行事風格,而她向來大大咧咧讓所有人對她失去了防備。
談禹晟沒料到自己的第一次躊躇難行居然是來自施洛初,既驕傲又無可奈何。
他躲不掉,逃不了。
談禹晟拿出手機給她發了訊息。
“初初,給我一些時間好嗎?”他認輸了,但不想輸的太難看,至少不讓她看到那麼難堪的自己。
深夜11點,坐在書房裡的施洛初一直看著手機,她知道他不會來。
他的訊息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瞭解他。
“好。”她回覆給他。
“晚安,我等你。”沒等他回覆施洛初又發了過去
“晚安。”
談禹晟想起她白天的朋友圈。
“秋天是倒放的春天,晚安是愛你的序篇。”
原來在那個他不以為意的“晚安”就是在說愛他。
他居然還以為是發給別人的。
等了快兩個小時,得到施洛初已經把施宅的人撤走,已經睡下,確保她真的不會再探尋下去,談禹晟才去了地下室。
……
究竟為什麼受了傷不能讓她知道?
不是遇襲就能掩蓋過去。
施洛初想起自己曾經吃精神藥物控制的時候,每天醒來都會新傷,她會想辦法瞞著爺爺奶奶,哪怕他們陪著她,她也要能瞞一處是一處。
談禹晟晚上會做噩夢會夢遊,她知道,她從來沒對別人說過,也沒與談禹晟提起。
凌晨兩點,Nathan開車帶著施洛初從談公館出發。
這一場博弈中,施洛初知道自己始終站在明處,她沒有能與談禹晟對抗的力量,逃不過他的監視。
所以她一定要毫不猶豫的主動快速出擊。
“司大哥,我今晚一定要見到他。”
“太太,先生已經休息了。”
“司大哥,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更近的看過他凌晨的模樣。”
司理衡掛掉電話,想不通明明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為何會輸?
作為在談禹晟身邊的人,他沒想到自己的挫敗感來自於一個嬌氣從未被商業培養的大小姐。
司理衡想起她和談禹晟最初的半年,兩個人鬧的天翻地覆,她還能全心全意的去準備高考。
施洛初這個人太堅定,她認定的事情,不僅一定會走下去,還不會讓人打亂腳步。
……
她到了,在監控裡看到正雙眼猩紅與人搏鬥的他,身上白色的紗布已經全部被染紅。
跪在地上求著他們放她進地下室。
最後司理衡等人帶著她進來了。
談禹晟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停了下來。
半分鐘後又猛的衝向她,保鏢正要電擊他的時候,在她面前突然停了下來,怔怔看著她。
“很痛,是不是?”施洛初走過去,手覆上他的臉頰。
施洛初慢慢靠近他,已經做了最壞最壞的心理準備,
談禹晟紅著眼眶站在那邊,他的意識在清醒。
“談禹晟,我害怕。”她顫抖著哭泣。
就好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她哭著說害怕時,他停止了,抱過她
“初初,不怕!”
他和以往一樣,緊緊抱著她,把她按進自己的懷裡。
“你陪我去睡覺,好不好。”
“好!”
他抱起她,回到了樓上主臥室。
施洛初在他沉睡以後,再小心翼翼走出房門。
司理衡等人正在門外等著她。
“十八歲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有夢中失控夢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