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
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替她撥開散落在臉上的小碎髮。
其實談禹晟有些擔心,她最近很能睡,以前每天只要8個小時的睡眠就夠,每天都要12個小時左右。
能睡能吃,好像應該是好的徵兆。
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同尋常,有些什麼地方被他們忽視了。
談禹晟焦慮不安的看看手錶等著他們把體檢報告送過來。
才過去半個小時而已。
~
施洛初又做夢了。
她夢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很溫柔很溫柔很熟悉很熟悉又很陌生很陌生的女人。
施洛初看見她坐在自己的那架年份已久三角鋼琴前,哦,這不是她的,這是她媽媽的琴。
“你是誰啊?為什麼坐在這裡?”施洛初想開口問她,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話,只能發出mua mua的聲音。
好像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暖暖的,似乎在記憶裡聞過。
施洛初努力了動動鼻子,試圖想起自己究竟在哪裡聞過這陣香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有些慌亂,心裡還是疼痛起來,竟然像嬰兒般啼哭起來。
施洛初看著這個女人轉過身來,不知道為何竟然停止了哭泣,開始張揚著小手,呵呵笑起來。
小手?施洛初發現這不是自己,這是個嬰兒。
或者,這個嬰兒是她?
“哎呀~我們初初寶貝怎麼哭了呢?”這女人將她抱了起來,抱著她走到了鋼琴前,任由著她的小手在黑白琴鍵上點動。
沒多久,這女人就將寶寶版施洛初轉過來面向自己。
施洛初用盡了力氣也沒看清眼前這人的長相,
但是她看見了這個人臉上的淚水,她想去為她擦拭,努力伸出小手終於摸到了她的臉,將她臉上的淚水糊了一臉。
這個女人笑了,雖然看不清她的具體樣貌,但施洛初認為她應該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
美人笑了,施洛初也跟著笑了,奶聲奶氣,咯咯發笑。
“我們初初,以後一定要做最幸福的小公主。”世界上最漂亮的人給了她最柔軟的祝福。
施洛初點點頭,她想告訴眼前的人,她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所有人都很愛很愛她,很寵很寵她。
可是為什麼這麼美麗的人,會這樣溫柔懷抱著她的人,施洛初卻怎麼也不認識呢?
她抱著自己的時候,施洛初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溫柔的力量,像潺潺流動的水一樣,可淌過萬物。
施洛初想問,你愛我嗎?
卻依然只能發出類似mua mua的聲音,她有些氣餒了。
這個漂亮女人的臉上的淚水像是流不完似的,施洛初也放棄了,靜靜看著她。
她也默默流出了眼淚,這眼淚是睡著的施洛初流的,不是那個小寶貝流的。
她能分辨出來。
她發現自己突然站在了他們的身旁,她從小寶貝的身體裡逃了出來。
她又仔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眼裡似汪洋。
施洛初的嗓子裡咳了血,好痛好痛,像是一塊盾鐵卡在了喉嚨裡,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她無法說話。
她聽見眼前的這個女人輕輕拍著懷裡的寶貝,哼著小歌兒,
雙眼悲傷的望向窗外的藍天。
“初初,對不起。”
這個女人一直念著這句話,施洛初卻不明白她在對不起她什麼?
明明他們互相都不認識。
又想起來,她應該是對懷裡的那個“初初”說的,可是,她不是很愛懷裡的“初初”嗎?
為什麼會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