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禹晟回過神來,墨黑色的眸子裡水光微微閃動。
“你每一次表白,我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談禹晟長舒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可謂繾綣無限。
“那你呢?”施洛初又繼續走。
談禹晟沒正經給她表白過,說的最多的不過就是“我愛你。”
他最驕傲的浪漫還是送給施洛初的自己拍攝的那本小麥哲倫星系圖冊。
這還是因為施洛初自己少女心思賦予這份禮物的意義,談禹晟純屬後來者乘涼,不要臉的又爭又搶,堅稱是他先給施洛初“表白”。
談禹晟失笑,這方面他的確差一點,又轉移了話題,
“咱們什麼時候辦婚禮?我看葉鴻祁寫了一大篇婚約,到時候我也寫一篇給你念著聽,保證比他的更感人肺腑。”談禹晟認真說道,想起施洛初在昨天的婚禮上哭的梨花帶雨,心裡不是滋味。
施洛初想起葉鴻祁的婚禮,忍不住笑,她葉大哥可為了這場婚禮付出太多太多了。
“葉大哥,還唱歌跳舞了呢?你也來嗎?”她仰頭問他,多少有些挑釁。
談禹晟想起葉鴻祁昨天在舞臺上扭扭捏捏的“小丑”行為,施洛初在他身後伴奏笑的張揚燦爛。
“看你表現,也不是不行。”談禹晟清清喉嚨,有些不自在。
施洛初不敢置信的看向談禹晟,他真願意唱歌?
他的聲音是稍稍低沉的清凜感,非常有磁性,天生的好嗓子。
但她一次也沒聽過他唱歌,想都無法想象。
葉鴻祁雖然平時也有些冷冰冰的,但生活氣息要比談禹晟多太多了,葉鴻祁雖然艱難但至少有家人陪伴,所以他能放開。
而談禹晟的家人便是敵人。
施洛初的心又疼起來了,緊緊抱著他。
談禹晟的心裡,不僅要辦婚禮,還要一定辦最好的。
總不能以後有人問施洛初,印象最深最無法忘記的婚禮是哪一場,
她回答“那肯定是我葉大哥和越越姐的世紀婚禮啊。”
平時一板一眼的葉鴻祁怎麼能“騷”成那個樣子的?
談禹晟瞬間覺得壓力無限大,到底要辦一個什麼樣的婚禮才能掩蓋葉鴻祁的勁頭。
他一想到,這個婚禮的最大的幾個亮點主意都來自懷裡的談太太,恨恨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施洛初輕哼一聲,抬起頭來瞪他一眼,不痛,但驚到了她。
“幹嘛呢?”她嬌嗔道。
“這是懲罰!”他抓起她手指在她被咬過的地方蹭蹭。
?施洛初睜大眼,全是不解,懲罰什麼?
“那換你咬回來。”他微挑了下眉毛,
施洛初還在他莫名其妙的“懲罰”裡疑惑,他嗤笑一聲,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溫熱的唇,帶著他獨有的清冽氣息。
午後的花園裡,寧靜而溫柔,簇錦繁花與路過的小貓小狗,停留在草坪的不知名小鳥,都是見證。
見證,無論第幾萬次親吻,她都會為之心臟漏拍。
談禹晟的吻只是滿腔溫柔的繾綣,沒有欲,只是單純的一個吻,這是他的浪漫。
他們的身體碰撞出無數的壯烈火花,而他依舊最想吻她,每分鐘想吻她三千兩百萬次。
他的唇離開她時,又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咬了一口。
“這也是懲罰”
施洛初揚起笑容,在他唇角落下一個不輕不重的吻,
“這是獎勵。”
又抓起他的手,攤開他的手掌,低下頭去,像是烙印稍稍用了些力,吻在他的手心,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這也是獎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