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所有弟子,以及島主雲湛,城島主夫人林馨兒,甚至才三歲的雲妍,也都中了毒。
現在所知道未中毒的,暫時只有他、喻念和蘭清清三人了。
“最容易被人下毒的地方便是水源,我派人去查了,花神島的幾處大水源、所有人家的水井全都沒有問題……如果真是水源出了問題,喻姑娘幾人應該也中毒了。”
望了一眼心情沉重的眾人,喻念跟著補充,“如果是因為地域問題,花神島的百姓長年累月吃一種本地產的,含有微量毒素的食物,而導致毒素積累到現在爆發,那蕭慕禹這個才到花神島沒多少時間的外鄉人,也不應該中毒……現在只有一種情況,蕭慕禹和雲兄你們,在近期內都做了一樣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
蘭清清恍然大悟,從凳子上站起身來堅信不疑道,“明前花酒!”
她就說,當初總覺得那明前花酒味道有一絲不尋常的腥味,她還以為是自己聞錯了。
聞言所有人皆是一愣,聽到明前花酒這個線索,就好像蒙在眾人眼前的茫茫迷霧瞬間散去,讓事情清晰明瞭起來。
按照祭神遊的習俗,不管大人小孩人人都要喝明前花酒。
至於喻念和凌蒼,因為那個有點可笑的原因並沒有飲用明前花酒,蘭清清則是出於小心,陰差陽錯躲過了這次危險。
“雲兄,花神島儲存明前花酒的酒窖在哪裡?”喻念看向雲湛。
雲湛回道,“祭神遊所用的明前花酒,全部都在彩雲山下的明前酒窖內,那裡不僅有彩雲山上的山泉水用來釀酒,還靠近釀酒原料來源之地花場。”
喻念幾人帶著一眾弟子前往明前酒窖,雲湛則在雲府統領大局,順便等城中醫師傳來最新的訊息,與醫師們一起研究這毒藥的毒性。
彩雲山坐落於花神島北部,連線近陸,山雖然不高只有一千多米,但山脊一直綿亙朦朧的遠方,其上樹木茂盛,鳥鳴聲脆。
途徑一處巨大無比,百花盛開的花場以及幾處釀酒作坊,眾人總算到了明前酒窖。
明前酒窖內比較潮溼以便於酒塞不裂開,還保持著較低的恆溫以利酒類的醇化,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酒香味。
由於明前花酒是祭神遊必不可少的,酒窖對於花神島比較重要,看守酒窖的是兩個築基巔峰的雲族修士。
但在喻念等人前來時,這兩個修士正開著一罐酒喝得個臉頰通紅,憊懶懈怠的躺在長椅上睡覺。
“你們兩個給我起來!”一個女弟子,狠狠地扯住兩人的耳朵,將兩人從凳子上扯了起來,“叫你們來看守酒窖,你們卻在這裡睡大覺?!”
“姐,疼疼疼!”那被扯住耳朵的弟子,嗷嗷直叫,瞬間酒醒。
“還知道我是你姐啊!”那女弟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這才對著後面的喻念行了一禮,“喻念前輩,讓你們看笑話了。”
那看守酒窖的弟子,低聲嘟囔,“這酒窖有什麼好看守的,花神祭期間,明前花錢都是免費的,誰會來酒窖偷酒?”
“是沒人偷酒,但有人下毒。”蕭慕禹瞥了一眼這個弟子,聲音冰冷道。
“下毒?”
那弟子打了個寒顫,一張臉瞬間就青了。
喻念讓隊伍中的醫師,前去給那兩個弟子診脈,兩人果然也中了毒。
那弟子聽聞噩耗,面色如土眼淚鼻涕齊下,開始哀嚎,“我再也不敢偷懶了……喻念前輩,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一腳踩在自己那不爭氣弟弟的腳背上,那名女弟子對喻念恭恭敬敬道,“喻念前輩,現在是否要帶些酒水,回雲府讓醫師檢驗?”
喻念點了點頭,那些跟著來的弟子,便將各種年份,各種品類的明前花酒各抱了一罈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