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從昨天起,沈家人將病房看的水洩不通,他們找不到機會進去,在車裡坐了一夜,好不容易看他們都離開,趕忙聯絡了顏歡。
推開病房門,傅忱舟走到床邊靜靜盯向床上睡著的人兒,不過一日的時間,沈含惜從面色紅潤變成如今這幅蒼白模樣,他眸中掠過暗光。
小姑娘不知在做什麼夢,睡不太安穩,髮絲粘在臉上癢癢的,她不高興的輕哼,傅忱舟伸手替她撥開擾她清夢的發,沈含惜悠悠轉醒,“傅忱舟……”是你嗎?
“嗯。”
聽見男人應聲,她頓時紅了眼眶。
傅忱舟淡淡撇過她的眸,伸手撫去她臉頰的淚,沒什麼情緒問,“怨我?”
怨,怎麼會不怨,她當時有多無助,就有多怨傅忱舟,她怨男人沒有及時趕到,她怨男人對她不上心,她怨男人有顆怎麼也捂不熱的心。
撇過腦袋不去看他,沈含惜默默的掉眼淚,傅忱舟靜靜的坐在那看著她哭,直到女人哭累了,體力不支再次睡了過去。
傅忱舟漆黑的眸望著沈含惜,半晌,輕輕抹去她眼角淚痕,轉身離開病房……
一路出了醫院,陸煥跟在傅忱舟身後問,“傅哥,沈妹妹怎麼樣了?”
所有人都說傅忱舟不在乎沈含惜,就連曾經的自己也這樣覺得,畢竟他們都清楚,傅忱舟不可能對沈含惜動心。
但經過昨日,陸煥覺得不然,就算傅哥不愛沈妹妹,但沈妹妹在傅哥這絕對有一席之地。
滴滴——
順著聲音看去,一輛掛著京A車牌的卡宴停在不遠處。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與沈含惜相似的面龐,林悠目光溫柔,“可以和你聊兩句嗎?”
不過上午,醫院樓下咖啡廳便已人滿為患,不少患者家屬尋著位子等待檢查報告。
林悠將咖啡推至傅忱舟面前,“阿姨這次來,是想和你聊聊我女兒的事,若是待會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阿姨先在這裡和你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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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忱舟被林悠約談,陸煥比他都急,在第n次抬腕看時間,終於瞧見傅忱舟的身影慢悠悠出現在醫院大門,車門被拉開,陸煥連忙問,“傅哥,沈妹妹母親都和你聊什麼了?”
“沈妹妹會不會離開江城?”